程龍在那笑著,大衛·雷奇聳了聳肩,內心卻對這個偶像,更加的欽佩起來。
他能值得全世界影迷的追捧,是有原因的。
這麼大的一個腕,為了拍戲能做出這些犧牲,雖然其實也不算什麼,可在老外眼裡,場邊一些工作人員的眼裡,至少程龍是有演員素養的。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戲比天大’,只要把這場戲拍好,演員其實必須要去做些什麼!”
程龍朝大衛笑了笑,在那道:“接著拍剛剛的那一段?”
“ok!”
大衛深撥出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剛剛其實有些太較真了。
第一次拍戲,認真點在所難免,可那一段應該可以pass的。
“一會兒跟chan商量商量……”
大衛有些搞不清楚拍攝這部電影的這個度。
這當然也很正常,因為他第一次拍戲,他知道這是一部商業電影,壓根可能跟獎項無緣,也就不需要較真這些表演的細節,觀眾要看的是刺激、爽。
不像文藝片,就是看演員發揮的。
可他就是覺得,表演其實也挺重要,所以才內心糾結。
很快,剛剛那場戲順利的拍完。
群演在接受了執行導演的指導後,又感受著程龍身上真實的臭味,果然演出了那種嫌棄的感覺。
這正是大衛對劇本這個角色的理解。
他是一個身處底層散發著“臭味”的垃圾,很多人對他敬而遠之,甚至裡面的高鐵領導還拿他對男一號的女兒說,以後不讀書就很有可能成為這樣的“垃圾”!
可恰恰就是這樣的垃圾,最後救了很多人。
人性的光輝不是靠貧富衣裝貴賤來衡量,而是某一刻的那種心靈偉大。
……
一天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
程龍很敬業,拍的也很快,通告上的那些分鏡,他不到下午4點就已經全部完成。
拋開對程龍這個演員的名氣不談,大衛·雷奇和查德對他的拍戲狀態感到折服。
拍攝就是拍攝,他也沒擺什麼架子。
看著程龍洗完澡出來,大衛正好要去健身房跟陳瑾討論下今天的拍攝心得。
怎麼說,這傢伙也是這部電影的製片兼監製,在好萊塢,製片人的作用很是非常關鍵的,導演也例行彙報每天的拍攝情況等等。
“正好,一起啊!”
程龍邀請著大衛,他也要去看看陳瑾練的怎麼樣了。
增肌這種事,他曾經也經歷過。
“jacken,我還是覺得,上午那場戲,有點對你冒犯了!”
“其實已經拍的很ok,就是——”
“no,no,no,大衛!”
“你不必放在心上,真的,這樣的事在我以前的拍攝之中時有發生!”
程龍也壓根沒把泔水澆身上這種事放在心上,沒想到這些老外居然記到現在?
但凡你在劇組拉個人出來,他們其實對這事壓根不會多想的。
群演比這更苦的都有。
他這點有什麼的?
就這種事,要告訴陳瑾?那豈不是讓他笑掉大牙?
程龍覺得陳瑾一定是可以理解的。
兩個人一路攀談,很快就聽到了槓鈴砸地的聲音,陳瑾這傢伙在那滿頭大汗的練著,身邊有幾個教練還有指導教官,團隊還是相當資深的。
找的就是快速增肌和部隊訓練的教官。
“喲呵,今天收工的這麼早?”
陳瑾訓練完一組後,躺在那朝程龍和大衛說著,一臉的痛苦。
“哈哈哈!”
程龍看他的樣子笑得不行,倒是大衛有些無奈道:“因為jacken超出了我對他的想象,他真的是個非常好的演員,能跟他合作,尤其是我的處女作他是主演,是我一輩子的榮幸!”
“別這麼說!”
程龍笑著上前拍了下大衛的後背,陳瑾卻一邊哀嚎一邊搖了搖頭,這老外怎麼一來華夏,就懂得拍馬屁了?
“什麼情況?”
稍微舒緩了會,終於恢復了一些身體的自我控制權。
陳瑾坐在那,指了指面前的空墊子,大衛和程龍都坐了下去。
順便,他就把今天拍攝的一些事,跟陳瑾詳細的說了下。
“大哥,辛苦!”
陳瑾朝程龍欽佩的說了聲,而後才在那道:“大衛,其實大哥做得是對的……”
“我知道他做得對,但其實可以有其他辦法,比如跟群演說這件事,我想他應該也能演出來!”
“其實這場戲,大哥不是關鍵!”
陳瑾作為研究了《香江行》很久的“編劇”,他當然有這個發言權。
他讓大衛做導演,也只是想當個甩手掌櫃過把癮,倒不是說他不會導演,甚至他做製片人,其實比這個導演更好,可以掌控全域性,對作品更有把握。
就像現在,他要說服大衛一些新導演的想法。
“一個人人嫌棄的拾荒者,最後完成了自己最高光的人性展示!”
“這種嫌棄,需要其他人來配合,光靠大哥一個人演是沒用的!”
“而且,不是說商業片就完全不需要表演,只是說對比商業片,他有討巧的部分,有些不需要表演去展示!”
“可角色的豐富,是需要靠演員和劇情,其他角色來推動的!”
這幾點,其實大衛很清楚。
他只是不太好掌握那個度!
“這劇本,人物非常關鍵!”
“所以我們幾個主角,肯定是要把底層的那種人物邏輯給演出來!”
“譬如大哥,人人嫌棄!”
“我,保家衛國,捨身忘死!”
“貝爾,最複雜的一個人性,從前期的自私,到最後人性的綻放,這都是需要靠表演來完成的!”
這些老外,還是不理解東亞的那種人物情感啊!
看來,還得自己盯著才行。
因為在美國,流浪漢實在是太常見了,以至於他們覺得,這太習以為常了,哪怕他們拯救了人類,其實也很正常。
美國流浪漢裡面,真有人才,老美精英教育只是對他們選擇了無視。
而東亞不同!
流浪漢,就是被人嫌棄的。
這種認知方面的差距,就會導致拍攝方面的一些認知差距。
大衛其實內心一開始覺得只需要拍出流浪漢的一種底層狀態就行了,可眾人鄙夷的一個流浪漢,最後高光的展現,其實更會讓人動容。
這是一種超強的反差爽感。
“明白了!”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以後該怎麼拍了!”
注重人物的細節拍攝,而不是北美好萊塢擅長的畫面、衝突!
人性的刻畫,在北美的文藝片中很多,而爆米花往往是非常少的,就是這個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