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走到李健酒和雲芙身旁,李健酒開口道:“怎麼樣,宗主都說了什麼?”
“宗門說了,我們進秘境,不能殘殺同門。最要小心天魔宗的人。其他三個宗門若有弟子找事,可殺。可以帶旁人一同進,但要化神以下。”
“剛好,你大師兄長生師兄元嬰一重,那便他跟你一同進吧。”
“可以。”
李健酒得到沈昭寧的確實後,傳音給柳長生道:“長老,你可願陪你昭寧師姐一同進秘境?若願意便過來跟他一起。”
沒過多久,柳長生御劍來到,向李健酒行禮,“小師妹,是現在進去,不是要等一下?”
“現在吧,剛好五分鐘。”
柳長生點點頭。兩人向前走去。
掌門見到沈昭寧和柳長生走來,“昭寧,你長生師兄陪你一起進?”
沈昭寧回道:“是的掌門。”
掌門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塊令牌,“把這塊令牌帶上。進入是隨意傳送到任意一個地方的,不是固定的,若是傳到危險的地方,這塊令牌能保你們一命。”
兩人接進令牌,行禮同聲道:“多謝,掌門”
而走在兩人身後的雲芙滿臉黑線,眼睛凌厲的盯著柳長生。
而柳長生並沒察覺,他和沈昭寧一同走進秘境內,雲芙緊緊的跟著。
踏入光幕的剎那,沈昭寧手中令牌突然滾燙,上古篆文\"黃泉\"二字在掌心泛出血色。眼前天地倒懸,萬丈冥河自蒼穹垂落,河面漂浮著無數青銅棺槨,彼岸花紮根在虛空之中,血色花瓣竟生著人面紋路。
\"當心!\"柳長生突然拽住沈昭寧手腕。雲芙追進來時正撞見此景,手中令牌咔嚓裂開細紋。
腐土突然塌陷,數百隻骨手破土而出。柳長生揮劍斬斷襲向沈昭寧的白骨,劍氣卻驚醒了棺槨中沉睡的屍傀。屍傀立即從棺槨裡起來。
雲芙見狀,雙手打出一道法術,棺槨中的屍傀立即安靜的躺回到棺槨裡。她拉著柳長生和沈昭寧飛走了。
雲芙帶兩人到一個山洞裡,她看到沈昭寧手上的一處山口,“你受傷了?沒事吧?痛不痛?昭昭。”
“沒事,小傷而已。”
柳長生看著多出的女子,很疑惑,還是自家小師妹認識的人,更疑惑。
他往沈昭寧身旁幫挪了挪,指著雲芙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師妹,你認識她?”
沈昭寧尷尬一笑,“對呀。”
“不對,小師妹你……”他眉頭微蹙,聲音裡帶著幾分遲疑,“宗主不是明言只能帶一人嗎?你竟然也……?”話未說完,他的神情忽然一鬆,眼底浮上一抹釋然的笑意,“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總算有人能幫我分擔些壓力了。”
雲芙看他越說越往沈昭寧靠,走到兩人中間,坐下指著他凌聲說道:“離昭昭遠一點,你怎麼越說越靠進昭昭。”
“我有嗎?”
“呵呵,你沒有,我卻有呢。”雲芙輕笑著,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促狹,微微偏頭颳了他一眼。
柳長生釋放出元嬰的威壓,氣勢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不是,你誰啊?”
雲芙嘴角微微上揚,舉手投足間釋放出聖人境獨有的威壓,那氣勢如狂風過境,壓迫得四周空氣都彷彿凝滯。他唇角微揚,冷笑兩聲,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玩味:“你猜。”
柳長生見她的境界遠在自己之上,不由得壓低了聲音,語調中帶著幾分試探與不確定:“那想必就是那位大仙了,是……是不是前輩?”他的聲音如微風拂過,似怕驚擾了什麼,目光卻已悄然投向雲芙,帶著隱隱的期待與忐忑。
“被你猜對了。”
沈昭寧出聲打斷了兩人,“這裡似乎與外面截然不同,外面是白晝,而此處卻是黑夜。按此推測,現在無疑是鬼怪活躍的時刻。我們不妨先佈下陣法,在此地安心修煉,等到天亮後再去尋找法寶也不遲。”
柳長生和雲芙同聲道:“可以。”
三人並不知曉秘境中鬼怪的真實境界,於是各自施展手段,佈下了三重陣法。陣法交織之間,隱隱有靈光流動,將他們護在其中。三人盤膝而坐,調整呼吸,吐納靈氣,漸入修行之境,心神沉寂如水,周身氣息卻愈發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