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雲芙突然打斷，聲音微顫，雙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生疼，“你就是她，對不對？！”
沈昭寧瞳孔微縮，下意識掙扎：“雲芙姐，你認錯人了！”
“為什麼不承認？！”雲芙的聲音近乎哽咽，眼眶泛紅，“為什麼要躲我？！”
沈昭寧用力推開她，轉身就要衝出石屋，卻被雲芙一把拽住手腕！
“別走！”雲芙的聲音帶著哀求，“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
她怕沈昭寧掙脫，急切地補充：“我不怕你帶來的麻煩和危險，我只求你……別再離開我了。”
一滴淚，無聲滑落。
沈昭寧僵在原地，鼻尖一酸，眼眶瞬間泛紅。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情緒，聲音冷硬：“雲芙，注意你的身份。”
“我們只是主僕關係。”她一字一頓，“一隻靈獸，還管上主子了？”
——這是她第一次用主僕關係壓她。
雲芙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的痛色。
下一秒，她猛地將沈昭寧拉入懷中，雙臂緊緊環住她，聲音低啞：“別躲我……好不好？”
沈昭寧渾身僵硬，半晌，才緩緩抬手，輕輕回抱住她。
一滴淚，無聲滑落，浸入雲芙肩頭的衣料。
雲芙察覺到肩上的溫熱，鬆開懷抱，指尖輕撫過沈昭寧眼角的淚痕，柔聲道：“昭寧，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沈昭寧別過頭，嗓音微啞：“……我才沒哭。”
雲芙低笑一聲，心念一動，手中憑空浮現一件雪白披風，輕輕披在沈昭寧肩上，替她繫好帽繩。
“你這是幹什麼？”沈昭寧疑惑。
“這樣，他們就看不到你了。”雲芙眉眼彎彎，牽起她的手，“昭寧，跟我來。”
“去哪兒？”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雲芙已拉著她化作一道流光，衝出石屋，朝遠處疾馳而去！
片刻後，兩人落在一座更為寬敞的石屋前。
屋內，五名修士正圍坐調息，見雲芙突然闖入，其中一名女修驚訝起身：“嗯？！雲師姐，這是誰啊？好像不是我們宗門裡的人吧？”
雲芙沒有回答，依舊緊握著沈昭寧的手不放。
沈昭寧強忍尷尬，勉強扯出一抹笑：“……你們好。”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