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亮。”
“既然涿州城暫時沒有好訊息,那我軍不可懈怠,絕對不能給叛軍任何休整的機會,竭盡全力破關為上。”
“只要居庸關破了,燕逆也就沒有什麼威脅了。”耿炳文沉聲說道。
此番他肩負著重任而來。
如若不能平定燕逆,他回去也無法向朝廷交差。
如今之戰局,耿炳文同樣也是很無奈,完全僵持焦灼了。
燕軍兵力雖少,但防守之勢極強。
“或許。”
“我軍只能採取拖字決了。”
“叛逆被被封鎖,不可能有外力支援,如若實在無法強攻破城破關,末將提議,還是採取穩妥為上。”寧忠此刻也轉變了最開始的態度,贊同了耿炳文的拖字,圍困為上。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若實在無法破城,只能如此了。”
“至於朝廷還有皇上那邊,或許會失望,但只要能夠將燕逆鎮壓,一切都無事。”耿炳文沉聲道。
“大將軍英明。”寧忠立刻附和道。
也正在這時!
“報。”
“一路大軍急報。”
一個急報兵慌張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進來。”
耿炳文眉頭一皺,心底湧現了幾分不安來。
急報?
如若不出大事,皆是普通軍報,不會以急報呈送的。
應聲。
在外。
一個渾身染血的急報兵,十分狼狽的跑進來,跪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當看著這急報兵的樣子,耿炳文心底一慌,急忙問道。
“回大將軍。”
“昨夜,叛軍騎兵襲我大營。”
“我大營沒有多少防範,被叛軍偷營。”
“兄弟們傷亡慘重,李…李將軍為…為叛軍戰將朱正所殺。”
“我大營已潰。”
“大軍四散而逃。”
“徐將軍,顧將軍…只能率領殘部向真定府撤退。”
“大營…大營丟了。”
急報兵跪在地上,低著頭,聲音顫抖的稟告道。
聞聲!
耿炳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老臉上盡是驚愕,甚至是驚恐。
“你說什麼?”
“大營丟了?”
“李堅戰死了?”
耿炳文一臉驚愕的問道,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就算李將軍兩日攻城損兵折將,可大營仍有近八萬大軍駐守。”
“燕逆的戰馬幾乎都已經被調走了,就算戰馬湊數也只有不過數千騎,區區數千騎兵襲我大營便是羊入虎口。”
“他們不可能破營。”
“這戰報是否有誤?”耿炳文臉色極為難看,還想著做最後的掙扎。
顯然。
他不敢相信,更不願意相信此等戰報。
如若真的敗了。
那這一次,他們的大軍就已經被燕逆破局了。
他們的鎮壓之勢也將蕩然無存。
“大將軍。”
“標下所言一切屬實,標下不敢妄言啊。”
“李將軍…已經戰死了。”
急報兵低著頭,聲音顫抖的稟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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