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孟錦茵猛地一怔,似是意識到自己暴露真實目的,神色瞬間慌亂無比。
“我說得是氣話,你們別當真……”
沈在在、沈清厭:“……”
兩人心中同時起疑。
無它,套話套得很沒成就感,孟錦茵生怕他們套不出來似的。
眾所周知,輕鬆套出來的話,一定是幌子。
呵,事情變得更有趣了。
沈在在學著戲裡的公子,勁勁兒的高高挑起一邊嘴角。
孟錦茵慌亂的神色僵住,哭腔一劈,差點破功。
沈清厭忍了又忍,咬牙忍住把妹妹臉捂住的衝動。
以後,他絕不帶沈在在看草臺班子的戲!
好好的孩子,看成什麼了!
“表姐想除掉外室。”沈在在篤定道。
“對。”沈錦茵沒否認。
沈在在饒有興趣抬眸,目不轉睛看她。
她的雙眸明澈透亮,彷彿能穿過人心幽暗,看到掩藏在你心底的秘密。
孟錦茵微微挺直身體,正色道:“我剛剛說得真是氣話。
我原本打算給她豐厚的銀兩,買通她離開河間郡,還我家安寧。”
她邊說邊從荷包取出厚厚一沓銀票,和滿荷包散碎銀子。
“這是我攢得體己銀子,生辰禮、過年過節的紅封、月例銀子,約莫有兩千兩。”
沈在在的疑心動搖了一下。
畢竟,誰沒事揣著全部家當出來?
銀票和銀子的成色、制式有新有舊,時間跨度很長,約莫有十幾年。
對得上孟錦茵所說。
“大舅舅什麼時候開始養外室的?”沈在在突然問。
問的同時,她不錯眼盯著孟錦茵,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孟錦茵慌亂,但沒心虛:“前、前幾日。”
是個找不出漏洞的答案。
說昨天太假,說幾個月前更假。
昨天不夠想通處理外室,幾個月足夠自己處理掉。
“我可以幫你打發走她,按孟氏族規大舅舅會死,我不想讓孃親傷心。”沈在在半真半假。
事關外祖父生死,她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莫名的,沈在在幻視自己成了太子。
輕易相信別人,一不小心中了圈套,就會滿盤皆輸。
輸得不僅是自己的命,說不準家人的、朋友的、屬下的命都會喪送。
孟錦茵猶豫片刻,點頭答應。
“我相信你們。外祖父還有六天歸家,六天內,煩請你們一定要幫我打發走她。”
孟錦茵鄭重其事行了個大禮。
沈在在兩人默契避開。
“我辦事,你放心。”
……
“我在悅心花舫等你們,傍晚定要回來赴約。”
與兩人約定好,孟錦茵帶著全部隨從上了花舫。
她上去不久,花舫緩緩移動,順著河流往遠處走。
花舫按固定路線行駛,發船和停靠時辰做不得假。
行至河中下船,停靠時辰就會出錯。
孟錦茵這麼做,是在告訴她們,她全心全意相信她們,不會跟蹤她們。
“我還是覺得有問題……”沈在在摩挲著下巴,高深莫測道。
“我覺得你說得對,邊走邊看吧,死不了就當長見識。”
沈清厭租了匹馬,矮身提溜起沈在在坐好,駕馬往小花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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