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發現什麼好玩兒的事,來回捏著沈在在的臉玩兒。
沒一會兒,沈在在煩不勝煩,扯過被子縮成一團,往裡滾了滾。
她又胖又軟,小身體被錦被一包,更像個柔|軟好玩的胖娃娃。
沈清厭沒忍住,伸長手臂戳著她玩。
他戳,沈在在躲,躲來躲去,沈在在把自己裹得裡三層外三層。
孟婉韻端著藥碗回來時,正瞧見沈在在喘不過氣來在撲騰。
“沈、清、厭,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能拿她當玩具!”
沈清厭縮縮脖子,伸手幫沈在在解開。
解著,解著,沈清厭眼眸一眯,他迅速垂頭打量沈在在的臉。
剛剛,她額頭似乎閃過道銀光?
可這會兒再看,沈在在白嫩軟乎的臉,與往日並無差別。
沈清厭不信邪,來回揉搓沈元寶的臉。
但就算,他把沈元寶白嫩的小臉搓得通紅,那道銀光也沒在出現。
孟婉韻晾著藥等了會兒,抬頭見沈清厭還在逗|弄沈在在,沒好氣地把人往外趕。
“孃親,元寶她不對勁。”沈清厭解開沈在在,將她平穩放好。
孟婉韻心一緊,急步上前:“哪裡不對勁?發熱了?”
“不是,我剛剛在她額間看見道銀光。”說著,沈清厭又搓了搓沈在在的額頭。
孟婉韻跟著他的動作去看,等了會兒,沈在在除了額頭紅紅,並沒有其它反應。
“許是你眼花了?是不是累了?快回去歇歇。”孟婉韻探探兒子額頭,幸好,觸手溫熱,沒有大礙。
沈清厭點頭,帶著滿腹疑問,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孟婉韻看他這幅模樣,無奈笑笑。
兄妹兩平日鬧歸鬧,實際上是彼此牽掛彼此的。
……
木槿花的花影,藉著朦朧月色,落進屋內少女的繡棚上。
孟錦茵正在繡手帕,用得正是木槿花的花樣。
“姑娘您繡得栩栩如生,比真花還好看。
自您從李家回來後,河間郡人人都說,您是大家閨秀的典範。
女紅、詩書、焚香、品花、儀態,只要是女子會的,您無一不精。
現在外面都傳,只有皇孫貴胄才能配得上您。”
小女使進來添燭,看到自家姑娘的繡品,由心誇讚道。
孟錦茵坐得端正,就算是在自己院子,也時刻維持著儀態。
她聞言微微嗔怒,嗔怒都恰到好處,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別亂說,你這話讓外人聽了,該說我痴心妄想了。”
“奴婢知錯。”女使急忙認錯。
孟錦茵揮揮手:“下去吧。”
等人退走,孟錦茵嫌惡地扔開繡針,她抓起剪刀,狠狠朝繡面刺下——
刀尖懸在繡線之上,孟錦茵咬唇,再次狠狠刺下。
重複兩三次,她氣憤地撇開剪刀,雙手抱頭捂住耳朵,縮在榻上默默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