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你幹嘛仗勢欺人打人家!認真起來,你還觸犯律法呢!”
“知道了……”
衛德低頭耷腦離開,紫佩也逐漸溫涼,卻也沒完全涼下去。
沈在在隔著衣服摸摸紫佩,看著衛德的背影滿心困惑。
這到底,咋回事啊?
是啊,咋回事啊?
衛兮看著衛德,不明白他突然的變化,更不明白,她們怎麼撞邪了。
“哥,咱們走快點,趕在爹爹回府前到家。”衛兮邁著痠疼的碎步,三步並作兩步走。
撞邪的事,她回家能驅驅邪。
比起這件事,她更不想挨爹爹的打。
衛德看她笨拙朝前走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聲。
笑完,他又耷拉下眉眼,拉著衛兮坐到石堆上:“兮啊,哥真的很醜嗎?杜鵑為什麼不喜歡我?”
想到這件事,衛兮忍不住翻白眼:“哥,杜鵑喜不喜歡你,跟你醜不醜沒關係。
你要是不欺負她,好好真心對她,她怎麼會罵你厭惡你?”
衛德不解:“咱們高門大戶,對喜歡的女使,不都是這樣的?”
“那杜鵑對你來說,是普通的女使嗎?”衛兮轉頭盯著他:“你小時候吃不下飯,杜鵑天天想辦法哄你吃飯。
你讀書被爹爹打傷,也是杜鵑整夜守著你上藥。
娘對你都沒這耐心,那段時間想著生個弟弟呢。”
衛兮每說一句,衛德臉就白一寸:“別,別說了。
我當郎君的,幹嘛對女使感恩戴德?
茯苓一來就比杜鵑會說話,我忘了杜鵑怎麼了?”
“那你現在想起來幹什麼?”衛兮毫不留情:“因為茯苓走得毫不留戀,贖身嫁人去了嗎?”
“你覺得茯苓花言巧語騙你,又想起傻乎乎的杜鵑來?”衛兮白他一眼,有點犯惡心。
“幸虧杜鵑命好遇到沈家人,不然,一輩子就毀你手裡了。”
衛兮每說一個字,衛德眸色就深一分。
他聽得出來,妹妹也很討厭他。
可是妹妹和杜鵑,一開始對他都沒惡意,妹妹小時候喜歡跟他玩,杜鵑也拿他當親弟弟。
是他太自負自傲,讀不懂爹爹說得“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還仗著爹孃的寵愛作天作地,把她們推遠了。
“兮——”衛德猛地拽住她的胳膊:“別說了,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衛兮嚇了一跳。
“我懂爹說的大道理了!走!我們去找衛年道歉!”
衛兮呆愣,有點不可置信:“啊?真、真懂了?”
“真懂了!我又不傻!”衛德拉她起來:“你別怕,八千兩銀子的事,哥自己擔!”
“哥!你不會真被下降頭了吧?”衛兮圍著衛德不停轉。
衛德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他就是突然想通了,想明白了,就跟頓悟似的。
反正,他就是想通了。
衛德不會解釋,所幸攙著她去找衛年,讓她親眼看看。
……
而沈在在,她正牽著孟婉韻的手往山下走,忽而,她感覺到紫佩變得滾燙。
沈在在掏出紫佩,只見紫佩上的刻紋上流光遊走,最終落在末尾,形成一層淺金色的薄底。
盯著紫佩,沈在在想起自己本來要問的問題。
紫佩的變化,跟預知夢有關?
可是紫佩為什麼變化了?衛德那邊發生什麼了?
產生變化後,她是不是能做預知夢了!
想到此,沈在在迫不及待想回去睡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