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糯糯的甜音，聽得章正德心軟成蜜油。
哎呦，哎喲喲，這要是她孫女多好！
想罷，他狠狠瞪了眼章驍！
不爭氣的東西！
他這個年紀，本該在家含飴弄孫，大胖孫女、孫子圍著他叫祖父～祖父～
而不是又給朝廷幹活，又只能抱著別人的孫女稀罕！
章驍：……
我自己又生不出來孩子，我能怎麼辦？
我倒是想接手暗衛營，您也不讓啊……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能力沒問題，各項業務都拔尖，兄弟姐妹們也服他。
他實在想不通，他爹為什麼不讓他接手，一直說他榆木腦袋。
也不管太子臉色有多沉，章正德抱著沈在在說話：“老夫當然認識你呀，萬鏡國跟河間郡的事，老夫都知道~”
“哇——”沈在在配合地嫻熟，“章老爹你真厲害！我也知道你一件事熬~”
章正德來了興趣：“你知道老夫的事？什麼事？說來聽聽。”
“您用燒餅科考作弊的事呀，您當初是怎麼想到的？您不怕被抓嗎？”沈在在很好奇。
別說沈在在好奇，她一問，孟相、太子，甚至章驍都看向章正德。
他爹平時對這件事避而不談，誰都問不出東西來。
“你連這個都知道？”章正德驚訝，“你外祖父告訴你的？”
“我自己猜的！”沈在在超驕傲。
“自己猜的？”章正德聞言正了正神色，不動聲色轉移話頭：“你猜了幾天？”
“幾天？”沈在在臭屁搖頭：“一炷香！我厲害不厲害？”
“一炷香？！”章正德聞言看向孟鐵驢。
要真是一炷香，他真要把這個小郡主拐到暗衛營去了。
不對不對，這個小郡主幹的事，好像沒一件是簡單的！
隨便單拎出一件，他五六歲的時候都做不到。
孟相見他眼越來越亮，似乎要拐孩子，當即道：“你聽她胡說，我給她提示了不少。”
“行了，你鬧也鬧夠了，太子殿下叫你來，是說正事的。”
他越是遮遮掩掩想轉移話題，章正德越確信沈在在說得是真的。
且不管他科考作弊的事，就單單另外兩件事，暗衛是有詳細記錄的，做不了一點假。
“我說得也是正事。”章正德從懷中掏出一沓紙丟給章驍。
章驍接過，三兩下整理好遞給祁景宸，速度快得看不清字。
而章正德扭過頭，繼續跟沈在在套近乎：“郡主你可喜歡猜謎語？猜對有獎勵～”
“我今天不想猜謎語，我們改天猜吧！”沈在在委婉拒絕，視線隨著太子翻動紙張的手移動。
章老爹掏紙的時候，她看到了王、趙、謝、衛幾個字！
紙上的內容跟四大家有關！
“章老爹，我們改天在玩兒。”沈在在爬下榻，蹬蹬蹬跑到太子面前，仰頭眼巴巴看他。
章正德看著這幕，眼中若有所思，凝肅的神情與剛剛不著調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親自調查的事，從來只有三個人知道，陛下、太子、他自己。
孟鐵驢都自覺背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可這小丫頭不僅想看，還大膽地直接朝太子伸手要。
這件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太子早就把人剁成臊子了。
他為什麼縱容這個小丫頭？
若是讓陛下知道，太子如此縱容一個人，這小丫頭怕是性命不保。
孟相顯然也意識到這件事，彎腰拽了拽沈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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