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人群瞬間散開。
沈在在拉著祁錦月,趁暴露前小跑回自己書案前。
五皇子發現不對,趕忙往回跑。
無奈,他桌子離得遠,他跑回來時,已經有人先湊到衛念面前。
“念哥哥,你講得比夫子還好,你能不能教教我這篇的釋義?”另一位不熟的小世子。
沈在在隨著他的話音,扭頭看向衛念。
“衛念見過六公主、定寧郡主。”察覺她們的視線,衛念見禮問好。
衛念也在變聲期,但他的嗓音不似衛德嘶啞難聽。
有點像得了風寒似的微微暗啞,在加上他溫潤含笑的杏眼,和一身月白錦袍,有點文夫子說得病……病西施的味道。
不會惹人厭煩,只會惹人憐惜。
這月白錦袍也不知他是怎麼穿的,明明是相同的顏色,他穿著就是比王小胖溫潤如玉。
對比之下,王小胖像東施效顰。
“衛郎君好。”沈在在回禮,“公主不便講話您別介意。”
沈在在話落,祁錦月回衛念淡淡一笑。
短暫打過招呼,沈在在揣著對衛家人的好奇,沒有轉過身去。
“衛郎君,我對這篇釋義也不熟,您一起教教我吧。”
“可以,但我才疏學淺比不得文夫子,郡主與世子沒學會,千萬不要怪我。”衛念得體道。
沈在在連連點頭:“自然,自……”
“不準學!”
“不準教!”
話被兩道強硬的聲音打斷,沈在在回頭看過去。
王小胖和七皇子氣鼓鼓朝她們走來。
王小胖已經換回平常的衣裳,他站到她們面前,不善地盯著衛念。
衛念眼中有些不明所以,似是不懂他為什麼生氣。
七皇子更為直白:“表哥,你身體虛弱,不能過度勞神勞心,有些人又笨脾氣又大,教也教不會,你別白費力氣。”
他嘴裡說著有些人,眼睛卻一直看著沈在在。
沈在在當即站起身,發現自己沒他高,又爬上凳子,登時比七皇子高出半個頭。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王小胖便道:“圓圓,你有不會的問咱姐,別問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白白學壞了。”
“你說誰不三、不四!”七皇子怒瞪王小胖,“你就是什麼也不會的東施,你有什麼資格提醒別人?”
“你!”聽到這句話,王小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聽不得“東施”兩個字!
這話出自別人之口就罷了,偏偏起初是五皇子先說的。
五皇子起初見到他,對他這個表弟還有點崇拜和欣賞。
但兩人來了崇文齋,見到衛念後,身為他親表哥的五皇子,脫口就是:“表弟,汝好似有些東施效顰了。”
從回憶中抽離,王小胖怨憤的目光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有些心虛,他站起來看向七皇子:“老七,你說話別太過分!”
輕飄飄一句話,沒什麼實際作用,七皇子的嘴還在不停叭叭:“過分?說假的叫過分,說真的叫事實,東施效顰就是東施效顰。”
沈在在自己能說王小胖,但絕不允許別人說。
再說了,說王小胖不好,那就是再說她錦茵表姐不好。
“七皇子殿下,敢不敢再比一場?”沈在在冷聲。
王小胖隨聲附和:“敢不敢再比一場,看看誰是東施效顰?”
“比就比!滿堂人的學問,誰能比過我表哥?”七皇子半點不慌。
“你真當我們是傻子?”沈在在嗤笑一聲:“是你和你表哥,一起跟我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