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明裡暗裡是受了他多少氣！”
“嗯嗯，都受了什麼氣？”沈在在磕著瓜子，磕鹹了就端起杜鵑泡的茶喝一口。
“什麼氣？他想弄死我！”衛德猛地一拍桌子，“這麼說吧，小時候我覺得他長得溫潤可愛，我追著他叫弟弟，把我好玩的東西都給他。
他當時也笑眯眯的接了，還叫我哥哥。我一聽特別高興，回院子裡去找我珍藏的玩具送他。
可等我抱著玩具回去找他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嗯……”沈在在猜了猜，“他把玩具丟了？”
“丟了？”衛德冷笑一聲，“他把那些玩具都毀了，要麼剪壞，要麼掰壞了！
我生氣地找他理論，他什麼也不說就開始哭，哭得引來了爹爹，孃親。
爹爹孃親見他哭，二話不說對我混合開打，那回打得我三天沒下了床！”
“那回？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還欺負過你很多回？”沈在在換把瓜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杜鵑、低止手裡也多了把瓜子。
衛兮沒說話，凝眉聽著哥哥繼續說。
“大概我十二歲，他十歲左右的時候，那年我們剛回府。”衛德回憶道。
與此同時，各種受氣的回憶也腦海中清晰。
衛德氣得直喘粗氣：“自那以後，他也不裝了，找到機會就整我。
無論我怎麼做，爹爹孃親都相信他。
要麼覺得是我給衛家丟臉惹事，要麼覺得我又欺負他。”
沈在在品了品他的話，總結道：“所以，你因為沒贏過他一次，就開始自暴自棄了？”
“有嗎？”衛德沒什麼感覺。
“有，哥你以前不這樣。”衛兮臉色晦暗不明。
衛德聞言更氣：“好一個衛念！心機深沉！今晚他必然要倒黴！”
見他終於說到正題，沈在在趕忙追問：“怎麼就倒黴？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衛兮默默抓起把瓜子。
衛德看著沈在在期盼地神色，也尷尬地抓起把瓜子。
“你不會，靠純詛咒吧？”沈在在沉下小臉，氣呼呼看著衛德！
衛德嚼著瓜子，硬頂著她的目光。
片刻後，敗下陣來：“要不……你講講你和衛唸的恩怨。然後，我們一起詛咒他？
我這次有種強烈的預感，沈念絕對要倒黴。我跟你說，他就靠……”
叩叩——
衛德話說到一半，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沈在在繃直身子，看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