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止咬著後槽牙應聲。
“兩個時辰後回來。”沈在在笑著補上一句。
低止氣得笑出聲，這是拿他當驢使呢？汗血寶馬逛完京城也得大半天！五六個時辰！
“你不願意？”沈在在壞心眼地明知故問。
“能為郡主效力，是屬下的榮幸。”別讓他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誤民誤國的秘密！
等他知道了，他要把這小丫頭碎屍萬段！
氣沖沖走出太子府，低止走到暗處停住腳步，掏出哨子搖人。
……
另一頭，沈在在還不知道低止陽奉陰違，她坐到祈景宸對面，眼也不眨的盯著祈景宸。
祈景宸：“……五堂，拿紙筆來。”
片刻後，沈在在拿到張字跡端正溫和，與祈景宸本人毫無關聯的字。
舉著看了半晌，沈在在拿下來看向祈景宸：“因果可變？福慧姐姐就說了這些？”
“就這些。”祈景宸頷首。
“因果可變……因？果？”沈在在凝眉琢磨這幾個字。
改變果……
果？什麼是果？她知道瓜果，生根發芽、長苗開花、結出瓜果。
“果子已經長好了，還能再倒回去變成種子？”沈在在問祈景宸。
祈景宸默了默：“五堂，讓崇文齋加佛學課，請靈泉寺的住持衡遠方丈來。”
“衡遠方丈是誰？為什麼要加課？到底什麼是因果？”聽到要加課，沈在在頭大如鬥。
福慧姐姐，你說話的方式簡單點，簡單點。
她看著這幾個字，總有種自己明明知道，但現在不知道了的感覺。
“衡遠方丈是靈泉寺住持，認真聽他講課，你就能明白因果。”祈景宸說完，揉著額心起身離開。
！！！
“太子殿下！”沈在在起身追上祈景宸，她來太子府還有別的事呢！
滅世的預知夢裡，她都躥個子了，怎麼也得八九十歲了，還有好幾年呢！
死之前，她一定要知道幕後兇手是誰！
誒？
沈在在突然發現個好事，她能活到八九十歲耶！
不過，就算活到十歲，她也就剩五年可活了！
那個滅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要怎麼改變滅世的結果？
滅世的結果？！
她知道什麼是因果了！
她夢到全家流放是果，她想辦法改變的過程是因，外祖父死是果，她救下大舅母、小舅舅的過程也是因！
可是！但是！
天災的因是什麼？天災好像從來沒有因？就是從天而降。
她都活到八九十歲了，她還要不要查幕後兇手？
查！
只猶豫一息，沈在在就決定繼續查。
萬一到時候又是滅世之禍，又是幕後黑手搗亂，她還不得頭疼死！
砰！
沈在在腦袋磕在硬邦邦的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