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一個小妾而已,我和夫君有要事相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柳如煙倒抽一口冷氣,“姐姐,我是好心......”
顧雪染冷聲打斷她。
“出去,耳聾了嗎。”
蕭衍衡見柳如煙被罵了,臉瞬間拉得老長。
“夫人,你怎麼能對柳小娘如此無禮?”
顧雪染將蕭老夫人給了自己的中饋對牌,拿出,展示給了蕭衍衡看。
“夫君,我現在是侯府的主母了,難不成還不能教訓一下柳姨娘嗎。您身為夫君,就算不給我面子,是不是也應該給老侯爺、老夫人面子?何為尊,何為賤,何為禮義廉恥,莫非夫君都忘記了?我顧雪染再不濟,也是你們侯府八抬大轎抬進來的,我更是你的妻。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君難道不知?”
蕭衍衡看著顧雪染手中的中饋對牌,一時啞然。
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錦衣玉食的背後,是侯府繁重的禮儀,和不能逾矩的大山。
他寵愛柳如煙,已然是侯府中的大忌。
為此,他沒少被老侯爺訓斥、責罰。
而盛京的那些和他差不多出身的官宦子弟,也沒少背地裡笑話他的離經叛道。
這些,他都知道。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命,是柳如煙救下的,蕭衍衡對柳如煙就沒法不偏愛。
他和顧雪染,只不過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基礎。
為了不讓柳如煙傷心,他也只能冷落顧雪染。
三年來,顧雪染的逆來順受,也讓他變本加厲,對顧雪染越發放肆。
放肆到,他為了承襲侯爵,竟然從大街上把一個流浪漢拉回來,想給顧雪染配種。
“我顧雪染再不濟,也是你的妻!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君難道不知?”
顧雪染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讓蕭衍衡心中的怒氣也無處可發。
他歉意地看向柳如煙,溫聲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夫人有話說。”
柳如煙一聽,眼睛就紅了。
“夫君,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顧雪染施施然地坐了下來,冷冷回應。
“我和夫君要商量子嗣的問題,你一個妾室,沒有資格聽。”
柳如菸嘴角一陣抽搐。
“我怎麼就沒有了?我好歹給侯爺生了個女兒,你呢,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顧雪染起身,反手就給柳如煙一個巴掌。
柳如煙當下就嚶嚶地哭了。
蕭衍衡臉色一變,剛要發火,顧雪染扭頭,笑著看向他。
“夫君,我為何三年來遲遲沒有身孕,難道你不知情嗎。柳如煙罵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那你豈不是不會播種的公雞?”
“姐姐,你乃大家閨秀,怎可說出如此粗俗之言?”柳如煙逮住了顧雪染的把柄,不依不饒。
一旁的蕭衍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沉著聲音罵道:“行啦,你快出去!不要影響我和夫人談話。”
柳如煙從未見過蕭衍衡如此兇自己,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顧雪染讓春華關上門,守在外面,這才和蕭衍衡正式談話。
“夫君,我們和離吧。”
蕭衍衡一怔,臉色瞬間變白。
“你在說什麼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