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總算回來了。妾身好擔心你!”
“莫擔心,小心傷壞了身體。”蕭衍衡輕輕撫摸了柳如煙的青絲,一副溫柔繾綣。
進了屋子,蕭衍衡又針對進獻給聖上的藥,進行了一番仔細詢問。
確定此藥,聖上吃完真的能夠生龍活虎時,蕭衍衡放了心。
......
眼看著天要黑,柳如煙讓春華、秋實快些和那些房牙子談價格。
“兩位小姑娘,這可是最便宜的價格了,再少不能了。”
房牙子堅決不肯讓步。
坐在車子裡的顧雪染,無奈只能親自下車談價格。
她戴著厚重的帷帽,走到房牙子面前,輕描淡寫地道:“這個地段的鋪子,一個月五十兩足矣。我沒記錯的話,去年的時候,這鋪子的老闆娘,似乎還被歹人所殺。正因為如此,這間處於繁華地段的房子,租金才會一降再降。”
“你們房牙子,往往隱瞞鋪子死過人的事情,故意虛抬價格,以賺取中間差價,我說的沒錯吧。”
房牙子被顧雪染說得一怔一怔的。
半晌兒,房牙子嘖嘖。
“這位小姐,聽你的聲音年紀不大,沒想到卻是一個會砍價的。那行,我們各讓一步,五十五兩成交,如何?”
顧雪染思忖片刻,點點頭。
寫好契約,按了手印,鋪子變成了顧雪染的。
太陽即將落山之際,城裡有了微風。
春華、秋實兩人嘴饞,攜手去對面鋪子的糕點買吃食去了。
顧雪染站在路邊吹風。
斜對面一家酒樓裡,一襲玄衣的宋玉,也戴著帷帽正在飲酒。
他的目光不經意一瞥,就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身材高挑,倩影單薄,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清冷孤傲。
微風吹來,帷帽掀開一角,露出了一張清麗絕美的容顏。
宋玉眼睛微微一眯,唇角微勾。
修長的手把酒杯放下。
他起身,叫來了心腹。
“王忠,替我辦一件事。”
須臾。
正在路邊吹風散心的顧雪染,就被一個長相周正的男子,邀請去樓上喝茶。
“我們家主子說是您的故人,所以特意邀請您去上面坐坐。”
顧雪染秀眉一擰。
“故人,你家主子是誰,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子恭敬拱手。
“小姐,您上去了便知。”
顧雪染抬頭望向斜對面的窗戶,只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見顧雪染還在猶豫,中年男子又道:“我們家主子說,您見到他之後,肯定會很欣喜。”
顧雪染擰著眉思忖片刻,看了正在朝自己走來的春花、秋實,“好,我同你一起去。”
說著,她讓秋實等候在馬車旁,自己則是和春花一起上了斜對面的酒樓。
二樓內。
靠窗的位置。
顧雪染看到了同樣是戴著帷帽的男子。
她不禁皺眉問:“請問閣下何人,找我何事?”
男子不言語,則是比劃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骨節分明的手,拿起茶壺,給顧雪染倒了茶。
顧雪染見對方不言語,但舉止頗有君子之風,她到底是坐了下來。
“你不說你是何人,這茶我不敢喝。”
顧雪染盯著對面的男子,一雙清澈的眼睛,充滿警惕。
男子輕笑一聲,“小娘子,原來你平日裡就是這麼一個高冷之人。”
聽到男子的笑聲,顧雪染的心,猛地一跳,瞬間猜到了面前的男子是誰。
她下意識地望向四周,壓低聲音道:“不是給了你兩千兩銀子嗎,為何還要追著我不放?”
宋玉勾唇。
“自和娘子離別後,我是夜夜不成眠,思念成疾。”
顧雪染聽著這話,如坐針氈,面紅發燙。
她強忍怒氣,低聲道:“我再給你一千兩,你離開盛京,可否。”
宋玉搖了搖自己修長的手。
“不可。既然找到了娘子,我就要與娘子廝守終生,不離不棄。”
顧雪染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竟然在青天白日下,說出這等羞恥的話語。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
又繼續耐著性子問:“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肯放過我?”
宋玉嘴角上揚一個弧度。
“小娘子,我如今流落在外,被人追殺,你給我安排一個安全的住處,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