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情,和你這個面首沒有關係。”
宋玉被顧雪染的話,噎住了,沉默地轉過身,不再說話。
翌日,天剛矇矇亮。
顧雪染把宋玉叫醒,“你走吧,拿著這點錢學點謀生手段。也好過做個面首。”
宋玉看著顧雪染遞過來的五百兩銀票,嘴微微抽動。
“就憑這點兒銀子,你就想打發我?”
顧雪染皺眉,“說吧,你開個價。”
宋玉伸出了三個手指。
“三千兩。”
顧雪染眯眯眼,立即否定。
“三千兩太多了,沒有。”
宋玉雙手抱胸。
“沒有,那我就賴上你了。”
顧雪染的心一跳,臉色不禁一變。
“你不要來找我,你也見不到我的。”
宋玉只是背對著顧雪染,依然沉默。
顧雪染輕咬嘴唇,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五百兩銀子,放在了房間裡的桌上。
“再給你一千兩,你就不要再鬧脾氣了。”
說完這句話,門外就響起了秋實的聲音。
“小姐,吃早飯了。”
顧雪染搖了搖宋玉的肩膀。
“丫鬟要進來了,你躲一下。”
“不躲。”宋玉仰躺著,雙手枕在了腦後。
閉上雙眼,一副要繼續睡覺的模樣。
顧雪染有些著急。
伸手拉他起來。
宋玉唇角勾起壞笑,手上用力,將顧雪染直接拽入了自己的懷裡。
顧雪染還沒有反應過來,宋玉的嘴唇,就覆蓋了下來。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顧雪染雙手撐住宋玉,用哀求的眼神道:“別鬧,春華、秋實要進來了。難道你真的要讓我身敗名裂嗎。”
門,還是被推開了。
春華、秋實端著吃食走了進來。顧雪染坐在梳窗臺前,正在給自己描眉。
“小姐,世子方才說,等下要來和您用膳。”
顧雪染舉著珠釵的手,微微一頓。
“世子,什麼時候來?”
秋實看向門外,剛要開口。
蕭衍衡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你最近怎麼越起越晚?吃個早膳,磨磨蹭蹭的!”
他一屁股坐在了飯桌旁。
顧雪染忙把珠釵,插到單螺髮髻裡,起身,坐到他的對面。
“晚上有事,所以睡得晚了。”
蕭衍衡拿起桌上的小食吃了起來,並不答話。
顧雪染給他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他的面前。
“祖父、祖母說什麼時候出發回府裡?”
蕭衍衡喝了半碗粥,用手帕擦了擦嘴,冷聲道:“等下還要去捐點香火錢,你和我一起。弄完這些繁瑣的程式,起碼也有一個時辰左右,才能出發回盛京。”
“嗯。”顧雪染低聲地應著。
蕭衍衡抬眸,近距離看顧雪染的臉色,發現這個女人氣色越發紅光滿面了。
他擰著眉,“最近是吃了什麼補品嗎,臉色比以前好了這麼多!”
顧雪染拿著碗的手,僵硬在空中。
腦海裡想起這幾日和那個叫宋玉的纏綿,她不禁紅了臉。
“興許是寺廟的齋飯養人。”
蕭衍衡咬了一口素面饅頭,輕哼一聲。
“身體養好了也好。祖父是等不及了,你也知道的。”
“咳咳咳咳。”顧雪染一口粥卡在喉嚨裡,差點兒被嗆道。
俗家人住的客房,其實離大雄寶殿,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眾人除了年紀大、身體病弱的老侯爺,能坐步輦,其他人一律步行。
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才來到大雄寶殿。
在主持的接待下,老侯爺、老夫人給寺廟捐了香火錢。
主持在寺廟的功德薄上記下了侯府的功勞,並且點燃了長明燈。
做完了這一切,主持親自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侯府一家人走了之後,蓮花寺恢復了安靜。
宋玉從樑上翻身下來,用手指吹了一個口哨。
須臾後,一個黑衣少年,飛身而入。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黑衣少年單膝下跪。
“那群人找不到您已經撤了。主子,您安全了。”
宋玉面露擔憂。
“我現在還不能回王府。”
黑衣少年,抬頭,不解地問:“主子,為何?王府有我們保護您,您絕對是安全的。”
宋玉搖頭。
“不,現在的王府,裡裡外外肯定織就了一張張網,等著我鑽進去。”
黑衣少年垂眸,面露憂慮之色。
“主子,難道您要一直躲在外面嗎。”
宋玉看向外面又開始烏雲密佈的天空。
“放出訊息,就算我在墜入懸崖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黑衣少年跪著半天沒回應。
半晌後,他憤憤地道:“主子,大盛因為有您的浴血奮戰,才有了這如今的和平。他們怎麼能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