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染皺眉。
“兄長,為何不可?”
顧宇傑嘆息道:“嫣然當初嫁給唐卓,是她自願的。我聽說了,嫣然已經把自己的嫁妝,全部給了唐卓保管。你若是勸她和離,無外乎是讓她淨身出戶。伯父是何性格的人,你也瞭解。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和離的女兒,再入家門的。”
“兄長,事在人為,不試試,怎麼知道?”顧雪染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顧宇傑,已然成竹在胸。
顧宇傑看著顧雪染,“雪兒,看你的樣子,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顧雪染點頭。
“對。嫣然堂姐把所有的地契、房契都給了唐卓,我們拿回來便是。”
“拿回來?這唐卓豈會同意歸還?”顧宇傑無奈地搖頭。
他對這個妹夫,還是頗有了解的。
為人固執清高,還有點兒摳門。
顧嫣然陪嫁的嫁妝,加上地契、房契,也有十來萬兩銀子,這唐卓出身貧寒,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銀子,豈會輕易地交還?
“兄長,光明正大地和唐卓要,他自然是不會給的。要換另一種方式。”
顧雪染神秘一笑。
看著臉上帶著傷,心裡卻擔憂顧嫣然的顧雪染,顧宇傑一陣酸楚。
“你都是為他人著想,你也要為自己想想。如今,你和世子鬧得這麼僵,以後要怎麼辦?”
“兄長放心,世子心裡沒有我,我只需要做到他答應的事情,他自然會放我走。到時候,我和他一拍兩散,互不相干。”
顧雪染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傷口,一陣唏噓。
雖然對蕭衍衡,已經沒有了愛意,但是,畢竟是做過三年夫妻,顧雪依然會有些痛心。
再等等,再忍忍,一切都會柳暗花明。
顧宇傑點點頭。
“無論發生什麼,雪兒你記住,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兄長,我......”顧雪染想說些什麼,但已然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
幾日後。
一間再普通不過的酒樓客房。
宋玉將地契、房契,全部放到了桌子上。
他端坐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眸子含笑。
“娘子,這是唐卓全部的房契、地契,還有銀兩。”
顧雪染認真看了一眼,發現沒錯。
她小心收好,一張臉徹底冷了下來。
“你為何要劃傷如煙的臉?”
宋玉臉上殺氣,瞬間霎現。
“為你出氣!這個女人平日裡,沒少在蕭衍衡那裡嚼舌根頭,說你壞話。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不要再找你麻煩。”
“多謝宋公子。只是,我在這裡,鄭重地警告你,這是我和蕭衍衡的事情,你不要再摻和進來了。”
顧雪染冷聲提醒。
宋玉聽著顧雪染的聲音,有些怪。
“娘子這是生氣了?”微眯著眼,宋玉猛然發現了不對勁。
“娘子今日出行為何還戴著幃帽?”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撥開顧雪染幃帽下的紗簾。
顧雪染抓住他的手腕,淡道:“戴幃帽有利於隱藏我的身份,公子萬不可揭開我的面紗。這江南,有許多人和我顧家做生意,有不少人認識我。”
聽到顧雪染這麼說,宋玉忍住了掀開面紗的衝動。
“若是那個柳如煙還欺負你,你一定要和我說。”
顧雪染聽著宋玉的話,心裡一陣酸楚。
這個男人固然仗義,但是就憑他那點兒江湖勢力,怎麼能夠抗衡侯府呢?
若是把宋玉牽扯進來,只怕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