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染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小腹,警惕地看向柳如煙。
“快兩個月了,大夫說我胎象不穩,讓我時刻注意休息。”
蕭衍衡一聽,立即緊張。
且不管,這個孩子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先生下來,順利繼承侯爵再做打算。
他扶住顧雪染的雙肩,緊張地問:“你最近可有什麼安排?若是沒安排,那我們就速速趕回盛京。”
顧雪染輕咳一聲,故作虛弱。
“夫君,莫不是忘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蕭衍衡想了半天,竟然也沒有想出來。
須臾後,他才哈哈一笑
“娘子,你說做盛京女人喜歡用的胭脂、口唇,對吧。”
顧雪染點頭,“正是。此次,我從堂姐那裡獲得了配方,這一次我要在這裡帶一些花種回去種.......”
“哎,這些事,你交給秋實她們這些下人去做便可,何必親力親為?”
蕭衍衡皺眉,不解地望向顧雪染。
顧雪染虛弱地搖搖頭。
“下人們到底是粗心,且不懂得要挑選何樣的花帶回去,所以,我親自去最穩妥不過。”
“姐姐,你不是胎象不穩嗎,我也覺得,你還是少出門為好。”柳如煙也假惺惺地道。
但是,她知道,這柳如煙絕對不會聽她的話的。
顧雪染如今執掌中饋。
要負責整個侯府的開支。
自然是要想辦法排程、增加侯府的收入。
最近,皇宮、貴族女子流行用口唇。
顧雪染自然是不想錯過這一波掙錢的機會。
所以,柳如煙篤定,顧雪染肯定還是會親自去花園,摘採花朵。
果不其然。
顧雪染聽到柳如煙勸解自己不要出門後,她一口婉拒了。
“這件事,事關胭脂鋪的生意,我不能不親自去。”
不管蕭衍衡如何黑臉,顧雪染還是和秋實坐上了馬車,前去花園。
馬車的前後,跟了十幾個下人。
蕭衍衡望著顧雪染離去的背影,不禁鬱悶。
這個女人,還真是為了侯府,勞心勞累。
臨走前,甚至還讓自己和柳如煙好好相處。
這女人突然的大肚能容、善解人意,讓蕭衍衡覺得不可思議。
“夫君,您是擔心姐姐嗎。”
柳如煙昨晚上和蕭衍衡鬧到了大半夜,終於消停了。
此時,雖然兩人已經和好,但是心裡的隔閡,卻已經留下。
“她懷孕了,我當然擔心。哼.....只不過她不聽勸就隨她去!”
說完,蕭衍衡轉身,就去找宋玉,問他可有吃好早飯。
宋玉起身拱手道:“早吃完了,就等蕭兄一起去打獵了。”
蕭衍衡一聽要去打獵,瞬間來了興致。
拉起宋玉的手,就往外走。
“自從來到江南,我已經好久沒騎馬打獵了,真是憋壞我了。”
江南多丘陵,且植被茂盛,所以山裡有不少野味。
一行人騎著馬,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蕭衍衡第一個衝進了山裡,幾個護院怕他出事,忙策馬跟隨其後。
顧宇傑也跟了上去。
王忠見四下無人,才策馬靠近宋玉。
“主子,方才我看到太子也在這裡狩獵,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刻意為之。”
宋玉淡淡一笑。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了。”
話落,宋玉也拍馬衝進了山裡。
一時之間,山裡,響起了塔塔的馬蹄聲。
王忠扭頭,看到柳如煙依然坐在馬車上,似乎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老伯,你們家公子與我夫君似乎關係很好。”
正當王忠要轉過頭,翻身下馬,在山腳下的一處草屋裡給宋玉準備吃食時,聽到了柳如煙的話。
王忠微微一愣,沒有及時回答。
而是語意不明地答:“蕭公子是一個豪爽之人,正與我家公子脾氣相投。”
柳如煙又說:“不知道,老伯在你們家公子底下幹活,一個月能夠有多少月錢?”
王忠笑笑,打了個對摺,又對摺。
“不過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