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檀辭和兒子都沒回來,蘇暖罕見的睡到自然醒。
昨晚睡覺前,她就和人事部請了半天假。
沒有催人的早餐、沒有要送的兒子,生活好像一下子閒下來了,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時間。
嗡——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檀辭打來的。
蘇暖按下接聽鍵,不等開口,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來醫院。”
“你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的?是檀總,還是丈夫?”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如果是檀總,那很抱歉,今天我請假了。”
“你害得婉婉割腕,你不該來一趟麼?”
電話那頭壓著怒氣:“蘇暖,你別覺得委屈,這都是你欠唐家的!你要是不來,那你檀少夫人也就做到頭了!”
嘟嘟嘟——
不等細問,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蘇暖猶豫片刻,還是洗漱了一下出了門。
手上拿著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她確實要過去一趟,不是為了守衛檀少夫人的頭銜,而是結束這段可笑的婚姻。
到了醫院,檀辭正親自喂唐婉喝粥。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好似一幅美好的畫卷。
唐婉臉色紅潤,完全沒有一點病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找情調在病房約會呢。
蘇暖推門走了進去,打破了和諧的畫面。
“暖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霸佔阿辭的,都是我不好,不該發朋友圈惹你生氣,不該深夜發病,可我真的控制不住。”
唐婉見到蘇暖時就紅了眼眶,柔弱的模樣任誰看來都會心疼。
檀辭放下手中的溫粥,冷眼看著蘇暖:“道歉!”
“我又沒錯,為什麼要道歉?”蘇暖目光掃到唐婉的手腕上,一條淡紅色細痕,只是破了點皮,哪是真要尋死的樣子?
她嗤笑:“幸好昨晚送醫及時,要不傷口就該癒合了。”
唐婉眉頭一蹙,餘光看了眼檀辭,眼淚大顆大顆的砸落下來,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水果刀就要劃。
“都是我的錯!我就該像我哥他們一樣,早點死!”
發狂般的叫喊,響徹整個病房。
檀辭眼疾手快的搶下水果刀,重重的扔在蘇暖腳邊:“你過來就是要刺激婉婉的麼?”
唐婉窩在檀辭懷中,雙手緊拽著他的領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為什麼還要讓我活著?只要死了,我就可以解脫了……”
蘇暖平靜的看著。
這一幕,六年來不知發生過多少次,唐婉總會“適時”的發病,沒理也變有理了。
檀辭越是心疼她,就越是恨自己。
只因為唐婉是他年少時的白月光、唐家最後一人。
檀辭心疼的抱著她:“該死的一直都另有其人!”
他猛地看向蘇暖,眼中醞釀著滔天恨意:“看見婉婉這樣,你滿意了?你非要把唐家害得絕戶麼?”
檀辭眼中的恨意太濃,濃到蘇暖喘不上氣。
噠噠噠——
醫生、護士聞聲趕來,將蘇暖擠到門口。
透過縫隙,她看到檀辭滿臉擔憂的安撫著唐婉。
如果沒有六年前的風波,恐怕他們早已成為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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