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笑容似嘲非嘲,“檀總,你的小情人被氣跑了,還不快去哄哄?”
“你跟我來。”
檀辭這會才沒空搭理唐婉。
蘇暖聳聳肩,跟上去。
今天豔陽高照,室外沒了檀氏的冷空氣,蘇暖不一會就冒出熱汗。
她把襯衫捲成半袖,露出半截白皙小臂。
檀辭淡淡看著她拿手給自己扇風,“鬧這一出,你想要是不只是錢吧。”
策劃這齣好戲,蘇暖本也沒想瞞住檀辭。
任何關於唐婉的事,他都很敏銳,只有在和她相關的事上才會裝傻充愣。
“檀總覺得我想要什麼?”
他很平靜,“你不缺錢,撫養權我也表明了態度,不可能給你。”
頓了頓,檀辭說道:“婉婉這次做的事確實過分了點,如果你想要的是道歉,我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
聞言,蘇暖笑起來。
那句老土的臺詞叫什麼來著?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
她不說話,只是笑,甚至不拿正眼看檀辭,檀辭摸不清她的態度,但他很討厭她對他擺出這幅樣子。
“我知道你在怪我。”
“檀總說笑了,我哪敢怪你。”
從石凳上起來,蘇暖拍拍衣服,眉眼被冷冽的笑意侵染,“除非唐婉受到跟我一樣的痛苦,不然你輕描淡寫的道歉將毫無意義。”
檀辭皺眉,卻無法對她說出重話。
“在李筍和李大地這件事上,我確實虧欠你。”他道,“你不是喜歡老宅附近那套房子嗎?我讓律師轉到你名下。”
孩子死了來奶了。
“如果不是我在學校意外撞見李大地跟唐婉見面,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你也根本不會對我有虧欠。
檀辭,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你既然知道我跟你的一夜情是被陷害,那你應該知道,唐峰的死,跟我更是沒有關係。”
沒人想揹負殺人犯的罪名。
蘇暖也一樣。
謠言四起,哪怕警方定性他殺與蘇暖無關,可沒人相信,大家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有的話聽多了,蘇暖也以為那就是事實。
這塊巨石壓在她心裡已經四年,她比誰都想砸碎,破開它。
“不要再提這件事。”提起唐峰,檀辭臉色刷的一下變黑,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氣。
“我就要說!”
蘇暖冷聲道,“唐家違法經營多年,證明唐氏夫婦骨子裡就不是個好人,唐婉的陰毒我更是親自領略過,滿鍋的老鼠屎,唐峰會是那顆好粥?
我不妨再把話說難聽點,唐峰一死了之,無非就是利用你們之間的情分,把唐婉跟你捆在一起。
他早就算計好怎麼一步步吸檀家的血了。”
檀辭最恨有人說唐峰的不是。
他像變了一個人,揪住蘇暖的衣領,陰測測警告她:“別仗著我對你的那丁點愧疚,就開始肆無忌憚瘋言瘋語起來。”
蘇暖呵了一聲。
叫不醒裝睡的人。
要不是考慮到檀安安日後在檀氏的繼承權,她才不會多管閒事跟他說這些。
得想個辦法讓檀辭寫好集團的股份繼承。
蘇暖正琢磨著,遠處跑來一個人,焦急大喊:“檀總,不好了,唐秘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