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著門,洗手間的慘叫聲仍令人汗毛倒立。
檀辭試著撞門,沒撞開,沉著臉衝司機道:“去護士站拿工具砸門。”
司機應聲,立馬去找東西。
檀辭拍門,“蘇暖,你冷靜點!”
冷靜?
蘇暖扼住唐婉後頸往水裡按,毫不留情,“唐婉,我一忍再忍,不代表我沒脾氣。我警告你,最好把你滿肚子的歪心思收起來!”
咕嚕嚕——
唐婉無力地掙扎著,想喊救命,一張嘴就嗆水,呼吸都困難,別提說話了。
外面開始砸門,動靜很大。
蘇暖回頭看了一眼,門鎖搖搖欲墜,她一把拉出唐婉,將人甩到地上,唐婉青著臉趴在地上,時不時吐出水,奄奄一息。
檀辭正好帶人闖進來。
看見這一幕,他臉色陰沉,醫生已經衝到唐婉身邊,給她做急救措施。
唐婉被抬走。
蘇暖抬腳也要離開。
從檀辭身邊經過時,胳膊被攥住,“你過分了!”
男人的指責撼動不了她半分。
“心疼了?”
檀辭皺眉,覺得她現在很不理智,“事情沒有定論,你這樣肆無忌憚動手,婉婉隨時可以報警。”
蘇暖笑著看他,眼裡沒有一點感情,“敢情躺在手術室裡的只是我兒子。”
“我不是這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蘇暖甩開他的手,“檀辭,你到底要給我和安安帶來多少苦難才覺得滿意?
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放心,我不會留在瀾城礙你的眼,我下個月就搬走!”
檀辭眸色一深,“你要搬走?搬去哪?”
“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檀辭冷冷道,攥緊她手腕,“我是安安的爸爸!”
蘇暖哦了一聲,“抱歉,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了。”
檀辭臉色陰沉得可怕。
什麼叫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了?
他沒有機會追問,護士跑過來,說唐婉救過來了,情緒很激動,讓家屬去安撫。
檀辭匆匆忙忙跟著護士離開。
蘇暖垂眸,看見被他掐紅的手腕,忽略那抹細微的痛楚,安靜地守在檀安安病房前。
她問李叔,“唐婉帶安安去哪裡玩?”
“就去了沿江公園。”
沿江公園在市區,風景還算不錯。
“安安有潔癖,除非憋不住,不會不然去外面的洗手間,應該不是他主動提出要去洗手間的吧。”
李叔點頭,“唐小姐說要帶少爺去洗手。”
果然如此。
“安安沒反抗?”
李叔不確定:“沒有吧。”
李叔心思簡單,只是出於職責跟著,確保檀安安不會失蹤。
“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先生叮囑我要看好小少爺的……是我的失責。”李叔很愧疚。
蘇暖什麼都沒說,只讓他先離開。
檀安安出事,誰都有責任,包括她自己。
走廊空蕩蕩,手術室的燈常亮,蘇暖手腳冰涼,心裡的無助無處安放。
這時,手術室燈滅了。
醫生出來,看見只有蘇暖一人,問:“你是家屬嗎?”
“我是!孩子怎麼樣了?”
“搶救還算及時,具體要住院一週觀察恢復情況,先去辦手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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