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身後的追兵遠了。
前方越來越暗,已經看不清了。
藉著黑夜,檀辭揹著蘇暖竄進了一個山洞裡。
又往裡面走了一段距離,檀辭才把蘇暖放下來。
“先在這裡等會兒。”檀辭說。
山裡晚上涼。
他把衣服脫下來,給蘇暖披上:“我和陸見到了戈臺村,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小女孩的嘴裡打聽出這個村子。知道韋亦清他們可能是來這裡了,所以趕過來。等過來之後,才發現不對。”
“這裡的人都是啞巴。”蘇暖貼近他的懷裡,將衣服一起披著,“是因為那個順子哥做了什麼手腳?”
“這裡的人,都是他的血袋子。”檀辭聲音微沉。
蘇暖一愣:“什麼意思?什麼血袋子?”
“他已經一百零三歲了,看得出來嗎?”檀辭忽然問。
蘇暖仔細回憶了一下,雖然她沒有正面和順子哥聊天,卻記得他頭髮花白,但仍然有些黑頭髮,不像是百歲老人,更像是五六十歲的人。
“怎麼可能?”她問。
檀辭冷笑一聲:“他把人騙到這個村子裡來,把他們的舌頭都割了,將他們豢養在這裡。定時定點的抽取他們的鮮血,以供他自己所用。”
蘇暖的臉都白了,她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怎麼能直接用鮮血?這不科學。”
“他有自己的邪法。”檀辭將她更緊的抱進懷裡,“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這裡在深山老林裡,他又有人,這些人基本進來了,就出不去。”
蘇暖明白了:“戈臺村也是一道防禦,這裡的人即便是能走到戈臺村,那裡的人也會攔住……”
也就是說,進了這裡,基本就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了。
難怪,她總覺得那些人奇奇怪怪的。
原來如此。
“是。”檀辭。
“那我們?”蘇暖有些打鼓。
檀辭攥著她的手:“沒關係,我們能走出去的。”
“你們這幾天是在哪兒過的?”蘇暖問。
檀辭:“我們根據訊息到這裡來找韋亦清,也是被順子哥好生接待,但我和陸見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陸見小時候就聽說了不少關於這邊死人的事情,我透過觀察,再結合他所說的,立刻意識到,這裡很不對。當晚,我們想辦法找到了已經被關在了地牢裡的韋亦清,把他解救了出來。”
“那個阿姨和她兒子呢?”蘇暖微微蹙眉。
檀辭嘆了一聲:“他們已經救不回來了。”
蘇暖的臉色變得煞白:“可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被騙的。”檀辭捏了捏鼻子,“也不麻煩,就是那個和阿姨兒子談婚論嫁的女孩騙他們過來的,韋亦清當時沒多想。”
“可那個阿姨是當地人啊……”蘇暖道。
檀辭無奈地看著她:“戈臺村知道的人不多,阿姨不知情也很正常。畢竟,戈臺村也不是人人都從事拐賣。”
蘇暖無奈一笑:“行吧。”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其實,我覺得他們一開始應該也不是打算騙人了。”檀辭抱著她說,“但是韋亦清來了,可能是順子哥覺得韋亦清很優質,所以才想騙他。”
蘇暖道:“沒想到,韋亦清的到來,竟然還……”
腳步聲傳來。
是韋亦清和樊炫趕來了。
兩人都有些狼狽。
樊炫問到:“現在怎麼辦?他們把季總抓走了,也不知道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