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想和林父拉進一下關係,到底是同宗同村的人,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料。
不過事要真難辦的話,林長風就當只帶一張嘴去蹭吃蹭喝的,其他一概不會應。
趙美玉瞥他一眼,“我怕你喝了二兩馬尿,嘴巴一禿嚕啥都答應了下來。”
被媳婦揭了麵皮,林長風臉色有些不好,“那不至於。”
他確實好那兩口,可也不是個胡來的人,不然他還能穩坐村支書的位子麼?
見媳婦翻了一個白眼,他嘿嘿湊過去笑道,“那要不,我就不去了?”
“去,有人請吃請喝,幹嘛不去!”趙美玉一下改口。
她扯了一下自家男人的手臂,“在桌上,你要不找機會問問林嘉樹,看他有沒有別的路子?”
她有聽林長風私下唸叨過幾句,林嘉樹借了村子裡的驢車,跑縣城去了,肯定是找到其他門路了。
“水年明年春就得說婚事了,要是能找到點活幹,到時找媳婦條件都能高一檔。”
水年是她大兒子,今年二十一歲了,他頭上還有個姐姐,今年春嫁到隔壁屯去了。
所以家裡接下來,就得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了。
“再看看吧。”提起這事,林長風也有些發愁,但自家兒子不爭氣,他愁也無濟於事呀。
趙美玉見他不上心的樣子,氣得擰了他一下,“這也是你兒子,你操心操心怎麼了?”
“嘶!”林長風痛得直咬後槽牙,“知道了知道了!”
趙美玉一鬆手,上邊就是一個紅印子。
這婆娘,下手也忒重了些,不過林長風到底把這事放心裡了。
而林父從林長風家離開後,就坐上秦大爺的驢車,來到了供銷社。
今晚家裡要請客,得添點菜才行。
鹿肉家裡雖然有很多,可這是沒過明路的,所以不好拿出來。
手裡有林嘉樹換來的肉票,林父也沒摳門,直接去肉檔裡買了一刀五斤的五花肉,又挑了兩個大骨棒和一條血腸。
家裡的酸菜醃得很是味了,正好能拿來燉鍋殺豬菜,熱乎乎的能吃滿嘴香。
要有剩下的,再一人留一碗給他們帶家去,第二頓上鍋再溜溜,滋味還更好。
至於那野山雞,小是小了點,沒啥肉頭,不過拿來燉個榛蘑粉條,澆到飯上去,一口一個不吱聲呀。
林父想了一下,又去熟食店裡稱了一斤滷豬耳朵,加點炒花生,小蔥香菜一拌,那就是極好的下酒菜了。
再去買小半斤的幹豆腐,和大白菜切絲整一盤涼拌菜,用來溜縫順便解膩。
齊活了!
這桌菜,比過年的時候都要硬很多呢,用來待客非常拿得出手了。
最後就剩下酒了。
林父剛剛跟林長風說的都是客套話。
喝酒會影響到神經,林嘉樹作為“外科聖手”,手上功夫非常重要,平日裡很少碰酒。
所以他換了各種東西,唯獨就是沒想起酒來。
林父在供銷社轉了一圈,挑了最貴的那款醬香米酒,拿瓶子稱了三斤,“這應該夠喝了吧?”
林父採購了大半簍的東西,心裡惦記著今晚的席面,琢磨著要怎麼助攻自家兒子,把林長風給拿下。
而另一邊林興武家裡,從今早開始,就不大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