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樹安慰兩人,“學習上的事,我自己會安排,你們倆就不用操心了。”
“老師不說了嗎?我是天生的讀書種子,考個試而已,這可難不倒我。”
林母心急口快,“可你三年前……”話一出口她意識到不對,又趕緊收住。
她想說的是,三年前的執業證考核,林嘉樹就沒考過。
雖然現在林嘉樹已經考上了,往事無需介懷。
但當時沒能考上,對林嘉樹來說,確實打擊還挺大的,這應該是他人生第一次受那麼大的挫折。
一下就把少年胸中的那股意氣,打擊得七零八落,並隱隱有些擺爛了起來。
不然也不會被謝佩芸一點小花招就給勾得忘乎所以,什麼都顧不上了。
林嘉樹倒是搖頭,“那不一樣。”
“執業證考試,不僅要考筆試,還得考實操呢。”
他那次就是敗在實操上的。
當時他抽中的那位患者,穿得跟個乞丐一樣,還得了胃病和面板病,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很難聞的臭味。
當時不太擅長溝通,又還挺心高氣傲的林嘉樹,遇到這樣的病患,緊張之餘也有些煩躁了,問診問得不夠仔細,只想早早把人打發走。
結果就忽略了不少細節,導致問診結果完全偏了,被扣了不少分,最終名落孫山。
不過這些蠢事,就沒必要跟其他人提起了,太影響他的形象了。
林嘉樹繞過這一遭,“高考只考筆試,單論筆試的話,我可不會輸任何人。”
既然林嘉樹都這麼說了,林父林母也只好將信將疑。
“我跟你爸不懂這些事,幫不上你的忙。”林母叮囑他道,“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呢,你可得上點心啊。”
“知道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會錯過的。”他跟兩人保證。
林父和林母這才放過他,林嘉樹鬆了一口氣,“這麼晚了,也累了一天,趕緊洗洗休息吧。”
等到東西收拾好,林母倒水準備洗腳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不是,這小兔崽子在那驢我們呢。”
“我們明明問的是,他幹啥不去衛生院,非得回到衛生站裡來的。”
結果被林嘉樹給攤的“恢復高考”這個大餅,忽悠得全忘了。
這倆事,明明和高考沒什麼關係,結果盡聽他在那瞎說了。
“不行,我得再去問問他。”林母擼起袖子。
林父正在燙腳呢,嘴上斯哈斯哈的,把人攔了下來。
“他擺明了就是不想說,這小子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倔得很喲。”
“那咋辦?”林母把擦腳的毛巾順手丟給林父,“真讓他胡來啊?”
“你先別咋咋呼呼。”這回林父冷靜了不少,也慢慢縷明白了幾分。
“他怕是一開始就沒想著去衛生院上班。”
“為啥呀?”林母搬了張小木墩過來,坐在他旁邊,洗耳恭聽。
“瞎。”林父拍了下大腿,“你沒看他正興沖沖地拉著林長風,要在村裡種藥材麼?”
“他要是真有再往上走一步的計劃,也不至於把精力投到這些事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