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樹揉了一下小火柴妞的黑腦殼,“你自己吃吧,二哥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一拿到手我就大吃特吃了一頓。”
這話倒是沒有引起大家的懷疑,畢竟林嘉樹作為家裡小兒子,加上林母偏疼,所以性子是比較獨的。
平日裡有什麼好東西,都是自己先揣兜裡的那種。
而知道不用讓出去,林小妹臉上一秒開朗。
她小心翼翼收回去,“那這剩下一半,我留到明天再吃。”
這麼好吃的東西,她捨不得一次性吃完。
而且她想著,明天還可以拿出去給自己的小夥伴看一下呢。
這可是二哥從特意縣裡帶回來的油炸糕。
哼!到時看誰還敢在背後嚼舌根,說二哥是個傻子,還沒娶媳婦就一門心思拿家裡的去填補外人。
聽到林小妹的話,林嘉樹心裡的暖洋瞬間泡進了一汪醋,變得又酸又軟。
他豪爽地掏出桃酥和江米條,“不用留到明天,你儘管吃,二哥這裡還有,管夠!”
結果下一秒,他的耳朵就遭殃了。
“你要作死啊!”
林母直接跳了起來。
油炸糕她就已經忍了一回,居然還有桃酥和江米條!
這小子是不是要把她這身肉也得刮下來嚐嚐鹹淡呢!
這回就連林父都沒有再阻攔了,他把最後一口油炸糕塞進嘴裡,心裡唸叨了一聲“該!”。
而一旁的林嘉成和於文秀這兩小夫妻,早已經默默地捏著手裡的油炸糕遠離了一點是非之地。
剛剛還說要讓出半個油炸糕的林小妹,這會也早就躲開了。
只有林嘉樹一個人獨自承受來自林母的怒火。
又被揪耳朵,又被戳腦門,林嘉樹一邊怪叫一邊躲,“哎喲,媽媽媽,你輕點!”
最後,江米條和桃酥都被林母沒收了。
“吃什麼吃,一次吃這麼多,也不怕爛嘴巴。”
這爛嘴巴說的是上火。
看著林嘉樹眼巴巴的眼神,林母趕緊把東西捂緊,“就這點好東西,正好留到過年來妾的時候拿出來。”(東北話,妾就是客人的意思。)
林嘉樹揉著耳朵,討價還價道,“不給吃糕點,那今晚就熬點大米乾飯來吃唄。”
他咂摸了一下嘴巴,“香噴噴的肥兔子,配上白花花的大米飯,多是味啊。”
林母甩了他一臉,“想屁吃!你啥都想吃,怎麼不上天呢!”
但罵完了,做飯的時候,她還是狠狠心,去撈了一把白米。
現在已經把彩禮錢收回來了,不用欠債,還賺了一筆錢,又多了幾十斤的糧食。
這麼多好事,咬咬牙造上一頓,還是可以的。
但純白米飯是不可能的。
舀完白米後,林母又舀了一大把小米,蒸了一鍋二合飯,小米多白米少的那種。
但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乾飯啊,配上油滋滋的兔子肉,一家人吃得心滿肚子也滿。
飯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點著煤油燈,林嘉樹把剩下的錢都攤在桌上,略過一些關鍵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今天去縣裡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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