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等他反駁呢,那邊就響起了二重唱,“你胡說八道!”
一個蘇桃,一個瞎婆子,兩人都氣哄哄地指著謝佩芸在罵。
蘇桃會罵很正常,但瞎婆子是咋回事?
只見她叉著腰,氣勢洶洶中氣十足的樣子衝了過來,完全無誤地指著謝佩芸的腦袋就罵上了。
“你這個破爛貨,嘴毒心更毒!”
“自己在外邊找了個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轉頭就找林嘉樹來給你接盤。”
“管不住褲腰帶的下作玩意兒,也就是林嘉樹命好,沒給你嚯嚯上!”
“結果你轉頭還要把鍋甩到他身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我要是你爹媽,有你這樣的女兒,直接一根繩子勒死算了,免得出來丟人現眼,敗壞門風!”
“你不要血口噴人!”謝佩芸當然不能認,“你們都跟林嘉樹是一夥的,肯定站在他那邊幫他開脫!”
她喊林春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再怎麼樣,現在也是你媳婦。”
“他們在欺負你媳婦,你是眼瞎不成!”
林春生現在可不是謝佩芸隨意兩句就能糊弄的人了,戴綠帽這事,在他這就過不去。
他盯著瞎婆子,“你見過她的野男人?”
謝佩芸著急道,“她一個瞎子,你信她胡咧咧?”
“呸!”瞎婆子一口唾沫噴在她臉上,“老婆子我是瞎了,又沒有聾了!”
“你這倆野鴛鴦,在前山灘裡那蘆葦蕩胡來的時候,我可是聽得真真的!”
“兩人說的一嘴城裡話,那口音一聽就不是我們屯的人,你還能賴誰!”
聽她提到蘆葦蕩,謝佩芸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是她跟顧長生幽會愛去的地方。
她沒想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又是晚上,居然會有人去那邊,而且還是個瞎婆子!
瞎婆子說她能有什麼辦法?她饞得厲害,想著夜裡偷偷去摸個野鴨蛋。
結果野鴨蛋沒摸著,倒是晦氣地碰上了一對野鴛鴦,髒了她一耳朵。
本來這事跟她無關,但誰讓她吃了林嘉樹好些顆糖呢?
而那邊謝佩芸臉色一變,大家就知道瞎婆子沒說錯了。
“好啊!”林春生肺都氣炸了!
難怪之前在公社幾回,謝佩芸會那麼奇怪呢!
恐怕野男人就是在公社裡的!
“你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他衝上去,要把這女人打殺了,再把姦夫找出來!
吳國立和林嘉樹趕緊把人給攔住,就算要打,那也不能在衛生站出事啊。
“一個女人而已,沒必要把自己命也搭上。”
“真要鬧大了,你也不想自己戴綠帽的事,傳得十里八鄉都知道吧。”
最後愛面子的林春生,到底給勸住了。
他瞪著在場的人,“你們最好閉緊嘴巴!”
然後像破布袋一樣把人抗走了,謝佩芸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無力反抗。
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她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吳國立看得有點唏噓,又有點慶幸,“還好大樹你抽身得早啊。”
蘇桃則是有些懷疑,“你不會就是知道她那個了,所以才會悔婚的吧?”
林嘉樹趕緊否認,“我又沒撞見過她跟那個野男人廝混,哪裡知道這些事?”
蘇桃癟了下嘴,“最好是。”
她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就算謝佩芸那邊鬧得再厲害,現在也跟他們無關了。
林嘉樹謝過瞎婆子的仗義執言,很快就把這事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