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現場193個病人集體失聲，看看顧言又互相轉頭驚慌地對視。
他們萬萬沒想到顧言讓他們來這目的竟然是為他起訴康明藥業作證！
“話，我說完了。”
顧言看著神情各異的病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道：“現在，我給你們十秒鐘時間考慮。”
話剛說完，這些病人臉色就大變，急忙苦著臉七嘴八舌哀求道。
正如兩年前他們向顧言求藥一樣。
“顧醫生，你不能這樣啊！”
“康明藥業家大業大，我們這些人根本就得罪不起啊！”
“是啊，我們要是做了你的證人，康明藥業萬一報復我們，我們怎麼辦？”
顧言嘴角的扯起一絲冷笑放大，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說道：
“兩年前的我，你們就得罪得起？我還沒有追責！我只是讓你們還債！”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病人的話都憋在喉嚨裡，無言以對。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
顧言轉身便要離開。
病人們頓時慌了神。
一旦顧言走了。
可能他們真的再也買不到藥了！
身材消瘦兩頰凹陷的高老三急紅了眼，大聲威脅道：
“顧醫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們，是違法犯罪！難道不怕我們曝光你不賣給我們藥嗎？我們一曝光，你會社會性死亡！”
個頭較矮的胖子張勇連忙附和：“就是！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我們隨便發條影片，你就會身敗名裂！”
虛弱的青年男人鄭濤也跟著叫囂：“你別太過分了，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聽著這些威脅。
顧言突然笑了。
一股壓倒性的氣勢自顧言體內爆發出來，將地面上的砂石震得四射出去，嘲諷道：
“你們覺得我怕嗎？還是覺得，我還是兩年前那個很好欺負的小顧醫生？”
感受著顧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帶來的強大壓迫感。
眾人這才驚覺，曾經那個不被他們當回事的年輕醫生，好像真的變了！
變成了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你們三個。”
顧言冷冷地看著高老三、張勇、鄭濤三人：“在我這除名了，我保證你們買不到一粒藥。”
“轟！
上一秒還盛氣凌人的三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顧言不再理會他們，轉而看向其他人：“再給你們十秒考慮時間，願意作證的往前一步。”
聽到這話。
有了前車之鑑。
剩餘的190人心虛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還敢拒絕，趕緊上前一步。
190人，全都同意作證！
顧言掏出一份，證明兩年前這些人配合康明藥業誣陷自己的聯合宣告，又掏出筆。
“簽字吧！”
距離顧言最近的病人，看了周圍人一眼，一咬牙硬著頭皮上前拿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有人領頭，其他人也只能簽字。
簽完。
顧言收回宣告，轉頭看向一旁陷入恐慌的高老三、張勇、鄭濤三人，似笑非笑道：
“今天的事情，如果在我起訴之前洩露出去，我相信，等你們死了，現場人這些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家人。”
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三人急忙轉頭四望，周圍黑壓壓一片，全都眼神不善。
三人心頭一顫，渾身冰涼，雙腿一軟，啪嗒一聲直接跪倒在顧言面前，恐慌的求饒道：
“顧醫生，是我錯了，顧醫生……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求你救救我！”
“他們也誣陷你了，你原諒了他們，也原諒原諒我們吧。”
“顧醫生，我也可以作證，我現在就簽字……”
顧言看都沒看三人，直接轉身離開。
……
第二天，早上八點。
山河省，明德醫院。
門口的空地上，四十名網友推舉出來的骨瘦嶙峋的肺癌患者，或站，或直接蹲坐在了地上。
為了促成今天的現場驗證，杏林製藥連夜打錢，讓這些病人直接打的，從全國各地趕了過來。
現場除了病人，還有各路媒體！
央視新聞頻道、新華社、《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新華網等全國一線二線的大媒體齊聚現場，共同見證今天這一全國關注事件。
聞琪站在龐大的媒體群中，驕傲得像是一隻孔雀。
她是在場的唯一一個省級電視臺記者。
不久前，她還只是一個前途渺茫，處於轉業邊緣的小記者。
現在，自己成為電視臺欽點的，唯一能站在這個地方的記者。
以省級電臺，比肩全國權威媒體！
這機會，她把握住了！
除了媒體，昨夜在各大平臺釋出影片和圖文的千萬粉絲網紅博主，也在現場直接開啟了直播。
每一個直播間的人氣都超過10W+。
“幾點開始啊？”
“人都到齊了，趕緊開始吧，我太期待這藥的效果了！”
“我昨天才回過味來，杏林製藥和康明藥業是不是有仇？怎麼在他們上市的時候猛攻啊？”
“趕緊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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