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她離開沛國皇宮前的那段時間,林蕊將陸子弦的奏摺弄壞了嫁禍給她。
陸子弦便罰她到院子裡跪了一夜,期間下了一場雨,她淋生病了。
也是林蕊自告奮勇前去照顧她,喂藥的時候也是這樣自己摔破了碗,恰好被陸子弦看見。
陸子弦便以為是她摔了碗,罵她刁蠻任性,不知好歹!
其實父皇死後,她已決定收起性子,當好陸子弦的賢內助,一起扶持幼弟將沛國打理好。
可是在林蕊的離間下,她做什麼都是錯。
她要給陸子弦磨墨,卻被前來送茶水的林蕊故意撞到,打翻了硯盤,弄汙了陸子弦好不容易寫好的奏摺。
她要給親自陸子弦做糕點,林蕊便暗暗派人去廚房放火,燒死了陸子弦養在後院一群信鴿。
她帶著皇弟練武,林蕊便暗中將皇弟弄傷。
諸如種種,數不勝數。
最後一次,是林蕊將玉璽摔破一角嫁禍給她,那次可將陸子弦氣壞了。
陸子弦罵她成天胡鬧,不務正業。
說她身為公主,做事沒半點章法。
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時候的她心高氣傲,面對陸子弦的指責,她也梗著脖子回嘴道:
“對,都是我乾的!我就是這樣的人!”
後來她發現這一切都是林蕊在背後搞的鬼,也是直接找到林蕊,將她暴打了一頓。
那次要不是陸子弦及時趕來,估計她會失控將林蕊給打死吧。
林蕊躺在床上養傷養了足足三個月還不來床。
偏偏那時候傳來了羽國舉兵來犯的訊息。
沛國內憂嚴重,實在無力應付外患,於是便有大臣獻計賠銀割地求和。
談判的時候,羽國還要求送一位公主去和親。
朝堂上下皆提出讓林蕊去,是陸子弦力排眾議,執意要將她送去的。
她死活不肯去,一哭二鬧三上吊,離宮出走,什麼手段都用上了,都被陸子弦一一化解,最後將她軟禁在宮中,靜待出行。
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找到她說:“你在宮裡天天惹是生非,我實在疲於幫你善後了。正好送你到羽國去磨磨你這性子,改一改這臭脾氣。”
……
一幕幕一幀幀,往事不堪回首啊!
林重衣仰起頭看著屋頂,腹部陣陣的痛意讓她有些神思恍惚。
這時,房門突然“吱呀”一聲再次被推開,陸子弦端著一碗藥走到林重衣面前,放輕了語氣說:
“阿么,我來餵你喝藥。來,乖,張嘴。”
陸子弦坐在床沿上,勺起一匙藥吹了吹,便往林重衣的嘴邊送。
可林重衣卻迅速退向了角落裡,縮著身子,將頭深深地埋在了雙膝間。
“阿么,你這麼鬧,不就是想我來哄你喝藥嗎?我都來了,你還待如何?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鬧也要適可而止啊。”陸子弦有些不耐,“過來,快把藥喝了,養幾天身體,還要趕路回京!京城一大堆事務等著我回去處理呢!”
可林重衣縮在角落裡,任憑陸子弦說破了嘴,就是不予以理會。
“你這個樣子,難道是為了那個孽種傷心?為了那個孽種怪我?那個孽種於你於皇室來說,是恥辱……”陸子弦耐著性子試圖說服林重衣。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