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迷香,靈狐沒掙扎,但四條腿都在微弱地抽搐著。
段毅湊過來看了一眼,一看這靈狐身上的傷口得有一段時日了,周圍的肉都開始腐爛發臭,他總覺得活不久了。
段毅便勸道,“這是活不成了?要不然就算了?”
反正死了也能換分。
而且秘境裡的妖獸除非死,要不然也帶不出去。
沈芸瞥了段毅一眼。
這一眼,把生性狂妄的段毅給看得發怵,他摸了摸鼻子,“不打擾,你繼續。”
沈芸收回目光,垂眸繼續忙活著用匕首剜去傷口上的腐肉。
要是這靈狐死了,估計段毅比誰都急。
趙滿月雖然不擅長醫術,但識藥草本領倒強。
沈芸便讓趙滿月替她摘些要用的藥草來。
看著沈芸在忙活,慕枝枝站在遠處一棵樹後,一步都不敢動。
方慧見慕枝枝站那都快半盞茶了,看不下去,便走了過去,碰了碰慕枝枝胳膊肘,“你不是很喜歡沈芸嗎?怎麼不過去幫忙?”
現在過去幫忙,正好聯絡感情。
慕枝枝摳著隨身小包上的繡花,低著頭,小小聲地嘟囔,“我覺得我對不起芸師姐。”
剛才還激動著沒回過神來。
現在慕枝枝冷靜下來了,她就覺得自己可真自私,竟然為了……
慕枝枝太小聲,方慧沒聽清楚,“什麼?”
慕枝枝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扯了個理由,“沒什麼,不是一個隊的,靠太近不太好。”
方慧一聽,欣慰地笑了,“我們家枝枝聰明瞭啊。”
她伸手摸了摸慕枝枝腦袋,“等測驗結束了,你再去找人家交朋友去。”
慕枝枝乖乖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抬著眼皮朝沈芸那看了看。
這時,沈芸剛處理完傷口,掐了點青竹絲當縫合線,把自己耳垂上戴著的耳環取下來,擰斷墜子,只剩下後頭那銀耳鉤,消了毒當縫針。
穿針引線後,就捏著皮把那兩個血洞都縫合了起來。
趙滿月都看得肉跳,“芸師姐,你不手抖啊?”
雖然這是妖獸,但好歹是活生生的。
“還行。”
沈芸終於縫完傷口,打了個結,拿劍斷了線,完事了。
沈芸針線活很差,縫得歪歪斜斜,就跟條蜈蚣擱那趴著一樣。
她低頭一看,靈狐蔫蔫巴巴地半睜著眼皮看著她,眼珠子水霧霧的。
估摸是疼醒的。
但沈芸也沒辦法,不縫起來,這傷口就會越來越爛。
沈芸滿手都是血,便讓趙滿月把剛才準備好的藥糊敷在靈狐傷口上。
這地方,沒條件煉化,只能搗成藥糊了。
這一點,趙滿月乾得很好,敷得可嚴實了。
沈芸就放心地起身去附近河邊洗手了。
夜色靜謐
月光灑在平靜的河面上。
沈芸蹲在河邊,彎身洗手。
血跡漸漸地被冰涼的河水衝去。
大概是因為彎身的動作幅度過大,玉佩從鬆垮的領口掉出,晃來晃去。
沈芸不願意被外人瞧見這塊玉佩,便拿著玉佩剛要塞回衣領裡,這時候她指縫漏出點亮光。
沈芸鬆開手,這才發現,原來是玉佩在發光。
沈芸這回可有經驗了,沒將玉佩丟出去,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便在原地蹲著。
不一會,一個泛著亮光的畫面就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