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戾,“……”
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沈芸是真傻還是裝傻。
不過,解釋給沈芸聽也沒用。
想了想,裴戾就垂著眼眸,認了這個黑鍋,“嗯。”
沈芸心情大好,“幹得好!”
她早看晏止不順眼了。
裴戾倒好,把晏止未婚妻給搶了!
但很快,沈芸就笑不出來了。
不對。
裴戾搶了晏止未婚妻,那慕枝枝怎麼辦?
裴戾這個渣男!
想到這裡,沈芸瞬間冷臉,“無恥。”
裴戾,“?”
上一秒還衝他笑呢。
沈芸不想跟渣男呼吸同一片空氣,立馬起身就要出去。
但進去容易,出去可難。
那道石縫正常只能容納一個成年男性鑽進去,可當時情急,沈芸跟裴戾硬生生兩人硬生生給擠進去了。
兩個人一起出去是不現實的,只能先一個人擠出去。
這個人自然是沈芸。
沈芸前後都嚴絲合縫地貼著東西,出溜的那叫一個艱難。
裴戾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他覺得還不如讓他前後都是硬邦邦的石壁呢。
這不是純屬折磨他?
裴戾悶哼了一聲,仰起脖子,繃著下顎線,閉上眼,終於忍不住擠出兩個字,“快點。”
沈芸沒好氣回道,“催什麼催?我又不是泥鰍。”
裴戾,“……”
努力了一會,沈芸終於擠了出去,她鬆了一口氣,活動活動僵硬的關節,然後把身上的隱息符撕下來。
好用是好用,不過持續時間有點短。
裴戾也跟著從石縫裡走出來。
沈芸想起來剛才聽到的那些對話,便問裴戾,“剛才跟晏止說話的男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很厲害的人嗎?”
裴戾現在已經恢復了許多,他點了點頭,“我聽晏止似乎喊他叫繁無。”
“沒聽過這個名字。”
沈芸回想了一圈也沒想起這個名字,忍不住納悶,“哪路冒出來的?”
裴戾也搖了搖頭。
沈芸瞥到地上的那隻紙蝴蝶,便抬腳走了過去,彎下腰去看。
一看,沈芸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淡淡道,“我覺得,我們被那個叫繁無的發現了。”
裴戾跟著走過來,蹲在沈芸旁邊,低頭一看。
一隻被重新折起來的紙蝴蝶正立在地上,蝴蝶腦袋指向的方向正是他們的藏身之處。
沈芸把那隻紙蝴蝶收入袖中,“不管怎麼樣,他似乎對我們沒有殺意,這是好事,走吧,先出去再說。”
裴戾點了點頭。
這時候,靈狐剛扒拉著夜靈珠滾回來,裴戾伸手去拎它。
靈狐毫不猶豫就給了他手背一爪子。
裴戾,“……”
沈芸怕裴戾氣急就把這狐狸剝皮了。
她伸手一把拎起靈狐後脖頸,“它脾氣古怪,別跟畜生計較。”
裴戾低頭看了看手背上的血痕,也沒當回事,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便淡然點頭,“嗯。”
在出洞的路上,裴戾垂著眼眸,忽然問了一句,“你們跟慕枝枝碰上了?”
沈芸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裴戾解釋,“它身上有慕枝枝的味道。”
“剛剛在石縫的時候聞到的。”
沈芸讚歎。
狗鼻子啊!
慕枝枝就隔著籠子拎過這隻狐狸一會,這都能聞出來?
但沈芸有些好奇慕枝枝身上是什麼味道,便趁著裴戾不注意,單手拎過靈狐在它身上聞了聞。
氣味很複雜。
藥草的味混雜著消毒時倒的烈酒味,幾縷淡不可聞的安魂香,和一點土腥味。
沈芸眨了眨眼。
慕枝枝身上是土腥味嗎?
不應該吧?
走出山洞,前面的裴戾突然轉過身來,沈芸淡定地把靈狐又拎了下去,假裝無事發生。
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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