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來,沈芸似乎更令人著迷。
晏止眸光深邃,認真地抹黑著這張白紙,“你如果說這是沈芸摘下來的,裴戾還會再看你一眼?”
慕枝枝聽著,眸子顫了顫,一絲動搖迅速從那秋水盈盈的眸子中掠過,她緊張地咬了咬嘴唇。
晏止清楚地捕捉到慕枝枝的神態,心中已看見勝利的曙光。
女子的弱點,向來便是心愛的男人。
她們能為了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
從前的沈芸不就是這樣嗎?
為了他,前仆後繼。
但那樣的沈芸,毫無魅力。
無論什麼,唾手可得,便顯得不怎麼珍貴了。
想到這裡,晏止眼神深邃了幾分,與黑夜融為一體,散發著詭異的寒氣。
慕枝枝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攥了攥拳頭,“晏師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
慕枝枝垂下眼眸去,長而彎曲的睫毛散落在那雙水靈靈的眼眸前,看起來楚楚可憐,“但我說了,要是裴戾他不信怎麼辦?畢竟我修為這麼低,誰會信我能得到定魂草?”
聞言,晏止無奈地笑了笑,“別擔心,師兄會幫你的,只要我說,我親眼看著你摘下定魂草的,芸師妹也拿你沒辦法。”
慕枝枝眼睛倏地亮了,她開心地一把抓起晏止的手,“晏師兄,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那柔軟的小手握上來的時候,晏止心臟不由加速。
他點了點頭,“嗯。”
慕枝枝彎著嘴角笑了笑,羞赧地把手收回去,“不過,晏師兄你為什麼要幫我?”
晏止擺出溫柔知心師兄的姿態,寵溺地摸了摸慕枝枝的腦袋,“你是我師妹,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慕枝枝似乎早就在等晏止這句話了,她甜甜地問,“那晏師兄可以幫我撿些柴火嗎?”
說完,她似乎怕晏止拒絕,小手背到身後去,委屈地看著自己纏著木板的小腿,“我腳受傷了,走不動,但柴火快用完了。”
晏止心疼地答應,“好。”
聽見晏止答應,慕枝枝立馬提起了要求,“對了,不能撿枯枝,燒得太快了,最好撿些實木的,乾的,不要潮的,潮的燒起來煙大。”
晏止哪想到慕枝枝要求這麼多?
但不答應也答應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好。”
反正撿些柴火而已。
要不了多久的。
晏止怕沈芸醒來發現他,所以說完事情便進林子裡撿柴火了。
看見晏止走得沒影了,剛才還楚楚可憐的慕枝枝立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回去,坐在沈芸身旁。
慕枝枝歪頭朝“睡著”的沈芸望去,剛好對上火光中沈芸那雙漂亮冷清的鳳眸。
明亮又帶著銳利。
如同她那把一劍破萬夫的長虹。
慕枝枝咧嘴一笑,圓潤粉嫩的臉頰兩邊陷下兩個酒窩,“芸師姐,你覺得怎麼樣?”
沈芸把靈狐放到石頭上,然後不緊不慢地坐起來,結束了這場假睡,笑了笑,“我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