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晏止看到這一幕,眼底升起一抹亮光。
慕枝枝與沈芸方慧幾人都出了屋。
晏止留了下來。
在裴戾要往外面走的時候,晏止笑著攔住裴戾,趁熱打鐵道,“裴戾,你既然還完芸師妹靈石,便不欠芸師妹了,也不必再忍受芸師妹的欺辱,要不然這樣,你先搬出芸師妹院子,我再去跟煉丹峰那說說,看看能不能放你離開合歡宗?”
晏止當然沒有這麼好心放裴戾離開。
只是裴戾多在合歡宗一天,沈芸就不會正眼瞧他。
所以裴戾要是能主動離開合歡宗,那他也能省不少事。
不過晏止還是覺得裴戾要感恩他。
除了他,誰還會幫一個雜役說話?
裴戾抬起頭,一雙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窺不清楚情緒,“欺辱?”
晏止依舊笑呵呵的,一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是啊,芸師妹生性刁蠻任性,平日待下人脾氣不好,也總是喜新厭舊,這段時間你定是受了許多苦,但無妨,我會幫你的。”
晏止刻意地咬重了“下人”二字讓裴戾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又將沈芸難對付的性格說出來,希望裴戾能知難而退。
若是裴戾捨不得搬出沈芸院子,那可就麻煩了。
裴戾聽著晏止的話,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蔑地笑了笑。
晏止覺得莫名其妙,不由皺了皺眉,“你笑什麼?”
裴戾偏頭懶洋洋地朝門口的方向投去目光,挑了挑眉。
晏止納悶地回過頭一看,沈芸正站在門口那,安靜地看著他們。
晏止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裴戾從晏止身邊走過,把沈芸落下的任務軸還給沈芸,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一看到那任務軸,晏止立馬明白。
裴戾早就知道沈芸會折返回來拿東西!
沈芸本來就是折返拿東西的,見東西拿到手,便也打算走了。
晏止一看見沈芸要走,連忙追了上去。
“芸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一切都是誤會。”
“我本意不是如此,是裴戾誤導我。”
提到裴戾,晏止似乎終於找到了藉口,迫不及待地向沈芸宣洩不滿,“對,沒錯,就是裴戾,你知道嗎?我現在才發現他真的很有城府,你得離他遠點。”
沈芸一下子就笑了。
她可記得晏止從前不是自詡君子嗎?
現在君子都開始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了?
而且,晏止從前不是最厭煩潑髒水這套了嗎?
原主從前因晏止總是關心慕枝枝,故意裝病挽留晏止,在晏止面前說了慕枝枝的壞話,還希望晏止離慕枝枝遠一點。
被識破以後,晏止很失望地說原主哪怕修行也改不了小女人家愛玩小心機的劣根性。
於是,沈芸停下腳步,很直截了當地對晏止道,“我其實不是很關心是不是誤會,因為我並不在乎你對我的評價。”
頓了頓,沈芸又想起來什麼,笑了笑,露出了對晏止失望透頂的表情,“對了,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才是城府深,你的心機我會看不出來?”
“唉,怎麼連修行都改不了你小男人家愛玩小心機的劣根性呢?”
“有這個時間玩這種小心機,還不如多賺點靈石吧,一個月之期快到了。”
晏止臉一下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