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繁無”後背上的符,大家都很驚訝。
唯獨塵清霄和沈芸很平靜。
因為繁無背上的那道符,他們昨天晚上都已經見過了。
操縱符。
但沈芸想看仔細點。
她很好奇,這張符跟問塵宮那張有什麼區別。
她便彎下身,伸手按在繁無背脊上,指尖摸索到符上的鐵釘。
一旁的裴戾剛意識到沈芸想幹什麼,打算幫忙,但沈芸已按住鐵釘的頂端,徒手將釘子拔了出來。
一拔出來,血噴了出來。
沈芸護住了符,沒護住自己。
她被血濺了一身。
沈芸眨了眨眼,血珠掛在眼睫上,搖搖欲墜,眼裡毫無半點對血的恐懼,只有滿滿的求知慾望,“好神奇啊,死了這麼久血怎麼還沒有凝固?”
這一幕很詭異。
特別是沈芸白白淨淨的,清瘦如扶柳,看起來就像是個很文靜清冷的姑娘,結果頂了一身血,還興奮地說著這種話。
看起來更詭異了。
大概是因為太詭異了,大家都沒顧得上上去幫忙。
沈芸正慶幸著符沒有沾上血,眼前墜下一抹模糊的紅影。
在那顆血珠即將掉進眼裡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沈芸。
那人抬起手,用袖子替她輕輕擦去長睫上的血跡,頓了頓,他又啞聲解釋,“沒有帕子。”
沈芸不以為意,“沒關係,謝謝。”
她的衣服和手也好不到哪裡去。
全是血。
估計得越擦越髒。
裴戾不語,壓著呼吸,繼續替沈芸擦去臉上的血跡。
薄薄的布料從那張精緻的臉上擦過。
那面板似乎太過細嫩些,擦過之後便留下一道淺淺的紅意。
裴戾只能再放輕些力氣。
沈芸出聲叫停,“可以了。”
反正一身血,擦是擦不完的。
裴戾表情淡淡,“已經髒了。”
裴戾指的是他的衣服。
沈芸一聽,好像很有道理,就乖乖地站在那任由裴戾給她擦臉。
她也不是很想頂著這張殺人現場的臉回去。
不遠處,望著這一幕,塵清霄悄無聲息地將帕子收回袖袍中。
且行晃悠著細長的尾巴懶洋洋地趴在塵清霄肩頭看著,一雙像紅寶石一樣亮晶晶的眼珠子掠過一抹狡黠。
曲少揚他們檢查了一遍屋子。
茅草屋裡並沒有人近期生活過的痕跡,但看得出來這裡曾經有人生活過。
床上雖然結滿蜘蛛網、堆了一層灰,被子還整整齊齊的疊放著。
想必曾經住在這裡的主人離開這裡的時候很匆忙。
或許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收拾。
但這也不是什麼有用的線索。
他們便把繁無的屍體收起來,準備帶回合歡宗。
回去的路上,沈芸看村子附近有河,跟曲少揚他們提了一嘴,便去清洗身上的血了。
其實沈芸沒打算耽誤大家時間,但身上血腥味太大,她聞著不舒服,便讓他們先走,她清洗完再追上。
只是曲少揚和燕遲他們都放心不下讓沈芸自己留在這裡,經過塵清霄同意,大家都停在了河附近的一片荒林裡。
這樣沈芸有什麼事情,喊一聲他們就知道了。
清澈的小河邊,沈芸利落乾脆地脫了鞋襪,再把身上沾滿血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脫了,光著腳踩進冰冰涼涼的河水裡,腳底踩上圓滑的石子,舒舒服服地清洗起身子來。
林子裡
曲少揚和燕遲、常遇坐一塊,聊著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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