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睏意襲來。
裴戾不是很想睡。
他想看清楚是誰救了他。
但睏意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裴戾太過虛弱,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見安眠香起了效果,沈芸將手拿開,然後從空間鐲裡摸出一顆還元丹,修長的手指掐起裴戾的下巴,直接塞了進去。
瞧見裴戾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會,沈芸鬆了一口氣。
裴戾現在是穩定了,但治標不治本,找不到辦法,估摸以後體內的靈力還是會繼續暴亂。
也就是說,在找到辦法之前,她每天晚上都得幫裴戾安撫體內暴亂的靈力才行。
要不然裴戾肯定活不到一劍捅死她的時候。
沈芸覺得她給自己找了個苦差事,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離開了。
安撫暴亂靈力是個精細活,沈芸累得回到房間倒床就睡著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沈芸才懶洋洋地轉醒。
丫鬟霜降伺候沈芸更衣洗漱。
沈芸從房間裡出去的時候,裴戾正在院子裡劈柴。
裴戾穿著深色的粗麻短衫,長髮束成馬尾,一聲不吭地埋頭苦幹著。
粗衣麻布也遮掩不住他那俊朗的眉眼與寬肩窄腰的高挑身材。
霜降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沈芸瞥了一眼。
只得出一個結論。
看來白天不會有事。
沈芸收回目光,淡淡對身邊的霜降吩咐道。
“你給他安排個房間。”
“就東邊那個舊柴房就行了。”
霜降想,院子裡不是有專門給下人準備的耳房嗎?
為什麼要讓他住舊柴房?
但她轉念一想,這個人得罪了小姐,小姐自然不會讓他好過的。
霜降連忙應是。
沈芸便抬腳走了。
沈芸剛走,悶頭劈柴的裴戾就停下動作,抬起頭朝沈芸背影望去。
他伸手擦了擦汗,碎髮下,一雙深邃的眼眸暗沉如星光。
昨夜那個女子的手帶著只有常年練劍才會有的薄繭。
所以,是劍修?
沈芸似乎也是劍修。
裴戾想起沈芸,莫名其妙有些口乾舌燥。
他抿了抿唇。
先不管昨夜是誰救了他。
他當務之急得儘快提高修為才行。
要不然他現在這具軀體承載不住他前世化神後期的靈魂,他遲早會爆體而亡。
想到這裡,裴戾攥了攥手上劈柴的斧柄。
沈芸下山是為了去主峰見她師尊。
但沒想到,剛下山就聽見幾個師弟師妹圍在一起聊新鮮出爐的八卦。
沈芸湊過去聽了一會,很快便捋清楚事情經過。
原來,今天一大早,一個小廝到合歡宗來送信。
但半天找不到收信人,乾脆在門口蹲著,見一個弟子就跑上去打聽收信人。
小廝急得啊,就恨不得敲鑼打鼓找了。
弟子們好奇啊!
到底什麼信這麼著急。
小廝一拍大腿,說,“能不急嗎?這裡頭是我們拍賣行裡頭拖了好幾年沒結清的爛賬啊!足足十萬中品靈石呢!我老闆說了,要是這賬要不回來,讓我也別回去了。”
弟子一聽十萬中品靈石,一個個嚇得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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