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棋也在盯著二樓的沈芸看。
他等著這個女子掏不出靈石然後求他幫忙。
交易行的工作人員面帶微笑地在旁邊等著。
沈芸知道這是要拿牌子結算。
拿牌子結算這事還是墨三娘跟她說的。
十年過去了,修真界的進步那叫一個飛速。
之前還得揣著一大堆靈石出門,雖然有儲物袋吧,但還是麻煩。
現在不一樣了,為了方便交易,都是直接在交易行存一筆靈石,交易行則會給一個客人一個獨一無二的牌子,結算的時候憑牌子劃款。
牌子的顏色代表著客人的不同身份。
普通為簡單的木牌、往上一級就是白銀牌、再往上就是曜金牌。
沈芸覺得這個還挺方便,畢竟她之前習慣了線上支付,穿過來以後出門都得帶一堆靈石,她真覺得麻煩。
聽到墨三娘這樣說,她果斷在交易行存了一筆靈石。
存了以後墨三娘就給了她一個牌子。
她拿到手就隨意地丟進空間鐲了。
所以她要找出來還在空間鐲裡頭翻了一會。
看見沈芸磨磨唧唧這麼久都沒結算,不少人都覺得沈芸是掏不出一百五十萬靈石,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曾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他起身,準備離開。
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一個假清高的女子而已。
這時候,他眼角餘光瞥到沈芸從空間鐲裡掏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曾棋腳步一頓。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停下來又仔細地望去。
一看,曾棋神色都變了。
沈芸掏出來的是一張通身烏黑刻字的牌子。
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
隔壁的許公子還以為大家都不好意思出聲了,瞧著笑了笑,他掂量手上的白銀牌,嘲諷道,“這交易行還有黑色牌子嗎?我怎麼沒見過?小姑娘,你別亂拿了個牌子充數,省得被交易行抓起來,墨三娘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小姑娘而心慈手軟。”
他剛才在沈芸那栽了跟頭,現在難得有機會,他自然得把場子找回來。
沈芸懶得去管旁邊的狗叫,她將牌子隨手遞給交易行的工作人員。
許公子吃吃笑。
他就等著看熱鬧。
結果下一秒,交易行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如他所想把沈芸抓起來,而是畢恭畢敬地把沈芸遞過去的黑牌子收下了。
那態度,客客氣氣又尊敬的,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
“雲姑娘,靈石已結算完畢,因為拍賣品需要特殊關押,所以勞煩隨我去領拍賣品。”
結算了靈石,沈芸打了個哈欠,在眾目睽睽之下懶洋洋地去接她拍下的拍賣品了。
拍賣品是人就是麻煩,得親自去接。
看著沈芸自然地離開。
許公子一愣,笑容僵住,他怎麼也想不通哪裡出了錯。
這時候,有人終於幸災樂禍地笑了笑,“不會還有人不知道吧?這黑色是最高階別的玄金牌,整個修真界手持玄金牌的就兩個人,李家主和沈城主,就連曾少爺都只是曜金牌呢。”
聽到這,許公子臉色很是難看。
三樓上的曾棋更是面如菜色。
他想不通,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哪來的玄金牌這麼名貴的東西?
不僅曾棋想不明白,拍賣會上不少人也想不明白。
畢竟拿得出玄金牌的,他們知道的就那麼兩位。
他們也不相信一個小姑娘能有這麼大本事,自己能拿到玄金牌。
有人忍不住嘀咕,“這個雲姑娘莫非跟李家主和沈城主有什麼關係?”
如果沈芸還在場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感慨他們猜得真準。
她的確跟李忘懷和沈城主有關係,一個是她的掛名未婚夫,一個就是她親爹。
但這玄金牌還真是她自個的。
反正是自己產業,多存點也沒所謂。
只是這話落在心臟的人耳中,就變了層意思。
曾棋恍然大悟,難怪如此跋扈囂張,還看不上他砸的這麼多靈石,原來是有其他金主啊。
但曾棋不好明說,便故意引導道,“據本少爺所知,李家主有未婚妻了,而且未婚妻早逝,李家主為他早逝的未婚妻守身如玉數年,從無桃色緋聞。”
“可沈城主正妻早逝,身邊也沒聽說有填房,雖有一女兒,但女兒也早逝。”
“這可奇了怪了,這個女子究竟和李家主、沈城主什麼關係呢?”
曾棋這一說,許公子立馬反應過來曾棋話裡的意思,他立馬緊跟其後開口,“還當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奇女子,原來只是個被養在外面的小情人。”
小情人,比妾室還不入流呢。
墨三娘忙完事情趕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許公子的這句話,她立馬反應過來說的是誰,下意識往場內看了一眼,確定沈芸不在,小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呵斥,“誰再在交易所裡胡說八道,編排人,老孃撕爛他的嘴!”
她一直讓手下彙報給她拍賣會的事情。
倒不是她擔心拍賣會出什麼岔子,是擔心沈芸對拍賣會哪裡不滿意啊!
結果一聽,拍賣會上沈芸一直被曾棋針對,墨三娘天都塌了。
曾棋這個紈絝子弟,調戲誰不好,跑去調戲沈芸?
她就知道不能把沈芸安排在二樓。
要不然總有一些蒼蠅會不自量力地飛上去找事。
但沈芸偏覺得走樓梯累,要不是一樓沒有單獨隔間,視野也沒有二樓好,沈芸估計都要坐一樓大堂了。
也幸好曾棋沒幹太出格的事情。
至於那些難聽的話也沒被沈芸聽見,要不然事情可真難收場。
墨三娘是生意人,處事圓滑,自然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
更何況,沈芸回來的訊息目前還沒有公開,所以墨三娘也沒把沈芸的身份說出來。
許公子還以為是墨三娘碰巧經過而已,也沒放心上。
但墨三孃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他沒再說什麼。
墨三娘出了面,拍賣會也結束了,大家就散了。
在經過曾棋身邊的時候,墨三娘冷冷提醒,“曾公子,你可別對那位姑娘起什麼心思,你得罪不起。”
墨三娘其實就希望曾棋別犯賤,就此收手,說不定沈芸心情一好,就放過曾棋了。
要不是她在盤龍域還需要曾家幫忙,她都懶得提醒曾棋。
得罪了沈芸,相當於得罪了沈李兩家,曾家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就算不提沈芸背後的勢力,沈芸本身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人,睚眥必報,得罪她,不死也得掉層皮。
但墨三娘沒想到,曾棋根本聽不進去。
墨三娘走了以後,曾棋不屑地冷笑一聲。
他還真是沒把墨三娘放眼裡,沈家的走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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