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放任他對她的那一丁點性趣消散,當晚便故意將人堵在衛生間,妖豔賤貨的能耐她捻手就來,故意崴腳往他身上撲。
傅沉只是靜靜垂眸看她,單手扶住她的腰。
何冰佯裝無措,“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穿高跟鞋,不太駕馭……”
傅沉面色不波不瀾,以他角度,正好能夠窺見女人低領下微妙風光,他甚至不貪戀,視線只落在她臉上,“是嗎?”
他又彎下腰,語氣不變,“那一個小時前,我站在陽臺上看到從別墅大門口穩穩快跑到我家門口的人是誰?”
何冰第一次翻車。
她心想,這男人真不給面子,知道了也不懂裝不知道。
順水推舟接受她的投懷送抱不好嗎?
她第一次明白了他多難搞。
傅沉對美色完全經得住考驗。
然而,傅沉沒打算翻篇,鬆開她後語氣也歸於平靜,“我不想惹麻煩,請你來是給我弟弟上課,可你心思似乎放在了別的地方,不見得會好好用心教他,合約解除,我會多付你三倍薪水。”
何冰沒想到,他竟然還想辭退她。
她第一反應是生氣,很快又是驚奇。
這個全世界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的世界裡,有他這麼個護鳥專家實屬難得。
男人最好的嫁妝,可不就是貞操?
她更滿意了!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想要讓他幫爸爸打官司,當然不能輕易被趕走。
色誘不成,她也爽快的退一步,“我絕對不會再對傅先生冒犯一點,我也會收了所有想法,保證好好教,讓他下個月比賽拿獎,如果沒有,我就走人,行不行?”
傅沉只雙手抄兜看她,“你的眼裡仍有野心,要不要照照鏡子?”
他看得出來,這個女孩不是省油的燈,那雙眼太亮了,亮的灼人。
何冰笑了,“傅先生不敢留我?我都保證了不會再對你動心思和行動,你還要趕我走,是怕自己沒自信把持住?”
傅沉怎麼會不知她拙劣的激將法。
只給了一句忠告,“一個月後,我弟弟比賽拿不了獎你走,薪水全部退回,你敢賭就留下,不敢就現在拿錢離開。”
何冰確實慫了一下。
畢竟有可能兩個月白乾,薪水全部退回,那可是十萬,會要了她的命。
可她這人見不得這些資本家的傲慢,硬是應下,“沒問題。”
她還沒有機會提爸爸的事,當然不能離開。
可她沒打算安分。
從那之後,她每次來補課,傅沉每次都在家,她也確確實實沒再靠近他半步,沒有搭訕一句話,就認認真真補習。
可她……
次次穿著熱辣奔放的衣服,次次不重樣。
次次都是挑選他類似紅色吊帶裙喜好。
每次回房間補習就穿上外套,出來去上廁所喝水就脫掉,每每都是隔著好幾米距離在傅沉眼前晃悠。
像是索命的妖精,可她又無辜的很。
時不時彎腰弓背露出漂亮事業線,要麼趴在桌子上展現勾人腰臀比,要麼露出一雙白而筆直大長腿,偏偏她就是不理他,也不跟他說話,讓他無錯可挑。
傅沉從前幾次的漠然,再到後面幾次的微蹙眉心,再到看書翻頁的動作也久久不動。
他在想。
這個女人,確實不是省油的燈。
放肆又讓人無可奈何。
他想,他很不喜歡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