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賀司樾眼裡。
便是——
陸梔意有所動機!
她不說話。
只有偶爾實在忍不住的悶哼。
指尖撫過女人鬢角,已經被汗水浸溼,賀司樾眉心皺的更緊,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他薄唇緊繃起來,他竟然……失控了。
竟然因為她小小的舉動、三言兩句、而發了這麼一通火。
感受著懷中女人細微顫抖,他摘掉了鼻樑上的眼鏡,把外套重新裹在她身上,遮得嚴嚴實實後,這才叫了林肯:“回璽府。”
林肯眼觀鼻鼻觀心,愣是不敢亂看半點。
多新鮮啊。
跟了賀總這麼多年。
竟然還能看到賀總活……活春宮!
雖然壓根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他在外面,多少能看到車子異常——
林肯大氣不敢出,一腳油門直奔璽府。
陸梔意腦子裡靜不下來,雖然很難過如今跟賀司樾之間的難堪局面,她顧不得自己,不停地思慮著林鹿秋如今狀況。
直到。
被男人抱著來到浴室。
回過神時,她已經不著寸縷。
被溫暖的水包裹,男人寬闊的身體貼上來,他似乎極度貪戀她的身體,在她肩頭落下一個個吻。
竟然讓陸梔意有一剎那的錯覺。
他好像有一瞬間——
像是愛著她的。
但是這種想法很快被她拋之腦後。
怎麼可能呢?
他只是不滿她的不乖順罷了。
浴室、墊了毛巾的盥洗臺、最後終於回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外面燈光綽綽,陸梔意卻漸漸看不清,她根本承受不住賀司樾,最終忍不住嗚咽起來。
一來是身體的折磨。
二來是心理的折磨。
她好像,再也無法在他面前抬起頭、挺直腰桿了。
她自己好像放棄了自己。
談什麼感情的公平?
感受到女人顫抖著啜泣。
賀司樾終於停下,他將女人的臉掰過來,看著巴掌大的小臉滿臉淚痕,只有那雙清麗的眸子不減骨子裡的脾性,美麗之於,仍舊像是帶著刺,那麼扎人。
他瞳眸愈發深諳。
良久。
他伸出手覆蓋在陸梔意後腰,一下又一下給她揉著,“不是說腰痛,不折騰你了。”
陸梔意無法分辨這一刻。
後腰的手有技巧地給她揉著,緩解因為長時間的某種姿勢而造成的痠痛不適,動作溫柔而有耐心,甚至還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
她累的無法動彈。
不由享受這一刻。
正昏昏欲睡。
手指一涼。
她迷茫地睜開眼。
發現左手無名指上再次套上了熟悉的——
那枚全美方鑽婚戒。
耳畔是他低沉又不失強勢的聲音:“一一,好好戴著,不要再摘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