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娟把削好的竹篾遞給秦景年,回道:“是啊,趙月還是咱們村第一批下鄉知青,後來知道回城沒希望,就嫁給林大剛了。”
“我見過她幾次,一看就是被婆家磋磨得很慘的樣子,林大剛連老婆都護不住,還指望他護著咱們村子嗎?”
蘇明珠鄙視地說道,這種媽寶男最討厭了。
“說的也是。”
周麗娟贊同地點點頭,一家人聊著天就把活兒幹完了。
晚上睡覺,蘇明珠半夜突然做噩夢,夢裡有人要批鬥秦景年,喊打喊殺十分激烈的樣子。
她驚得一身冷汗,醒來卻怎麼也想不起具體內容了。
秦景年被她驚醒,起身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口渴了,想喝點水。”蘇明珠勉強笑了笑。
“我去幫你倒水。”秦景年下床幫蘇明珠倒了一杯溫水。
蘇明珠喝完心神也安定下來。
一定是白天被革委會的人嚇到了,所以才會做這種噩夢。
秦景年幫她把水杯放好。
蘇明珠躺下來繼續睡覺,一晚上都在做亂七八糟的夢。
次日起來,她無精打采,哈欠連天,秦景年已經下地幹活了。
“昨晚沒睡好嗎?”周麗娟從廚房出來問道。
蘇明珠揉著眼睛回道:“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壯壯也沒睡好,都怪革委會那些混蛋來鬧事,你要是困就回去再睡一會。”
周麗娟已經煮好苞米粥,還炒了一大碗白菜,連同蘇明珠昨晚做的藥膳粉一起放進菜籃子了。
“不用。”
蘇明珠用冷水洗了把臉,拎起菜籃子就去牛棚了。
陳老正在削木頭,看見蘇明珠只是點點頭,招呼都不打一個。
陳英琪坐在門口曬太陽,眼神往旁邊的小樹林瞟了一下,就做出木然和冷漠的樣子。
看樣子是有人在監視他們,估計是胡康那小子還不死心。
蘇明珠把東西拿出來,粗聲粗氣地說道:“這是你們今天的飯菜,還有這兩袋魚腥草,自己煮來吃吧!”
說完,轉身回去了。
查就查吧!反正陳老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便胡康查。
蘇明珠回到家,周麗娟已經去淋菜,壯壯還沒起床。
她吃完早餐,把陳老和陳英琪的藥材拿出來清洗,烘乾,炒熟,粉碎,再跟蜂蜜混合攪拌均勻形成藥團,就準備搓藥丸子了。
正忙活著,門外突然傳來腳踏車的車鈴聲,伴隨鄧冬青爽朗地喊聲:“明珠,你在家嗎?”
“在啊!”
蘇明珠開啟院子大門,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那個已經乾淨了,來找你做治療啊!”鄧冬青推著腳踏車進門。
蘇明珠看著她車後座那個大竹筐問道:“那你還拉這麼大的竹筐來幹嘛?”
她現在不做南瓜糕,用不上這個玩意了。
“老劉說這是障眼法,我們每次來都拉這個,村民看習慣就好了。”
鄧冬青把腳踏車停好,說道:“肝膽科和兒歌那邊訂二十袋護肝粉,二十袋補脾粉,還有李芬芬她們要訂五套三白粉。”
雖然南瓜糕賣不了,但是藥膳粉一樣有錢賺。
“我給你做完治療就弄。”蘇明珠正要去拿醫療箱,旁邊屋子門開啟了。
壯壯揉著眼睛出來,看見鄧冬青立刻停下腳步,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這是我朋友,你叫她鄧阿姨就好了。”蘇明珠出來說道。
鄧冬青來過這麼多次都沒有碰上壯壯,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鄧阿姨好!”
壯壯跑到蘇明珠旁邊,這才跟鄧冬青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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