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人,財產和事業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能把這些都分你一半,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應星靠在沙發裡,冷靜地分析著:“感情和真心瞬息萬變,財產是永久的。”
唐卿:“……這有點兒過分了吧。”
“這有什麼過分的,大不了就被罵幾句拜金唄。”應星哼了一聲,不屑一顧:“這年頭被罵拜金總比誇賢惠好。”
……
江不渡將車停在路邊,藍芽耳機裡傳來應星的這番分析後,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方向盤——
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應星說得對,真心瞬息萬變,財產才是永久的。
感情本身就是抽象的概念,他之前的那些行動即便會打動她,她仍然是沒有安全感的,因為感情從來不是能握在手中的實物。
可是財產不一樣。
將自己名下的財產分她一半,和直接用錢砸,完全不同的概念。
江不渡摘下耳機,目光盯著前方的路,長吁了一口氣之後,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這事兒,真得感謝應星給他提供思路了。
江不渡拿起手機,翻出了律師的電話撥了出去。
——
應星在海城玩了六天,趕在國慶假期結束的前一天回去了。
唐卿將應星送去了機場,回來的時候快中午了,她將車停好,去了一趟超市買食材。
一個假期,要麼在外面吃,要麼點外賣,人都吃腫了一圈,她得少吃幾天脫脫水。
唐卿買了魚和蝦,還有一些綠色蔬菜,回到家裡弄了個沙拉作為午飯,吃完之後收拾了一下廚房,就去睡覺了。
興許是最近太累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暗了。
摸起手機一看,五點半了。
唐卿揉著脖子從床上下來,剛走出臥室,就聞到了廚房傳來的飯菜香味。
她停下動作,看向廚房,隔著幾米的距離,瞧見了江不渡忙活的背影。
唐卿輕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廚房。
江不渡聽見了腳步聲,回頭看過來,“醒了啊,正好飯快好了,我做了紅酒牛肉。”
唐卿看了一眼在燃氣灶上小火慢燉的那鍋肉,揉了揉太陽穴:“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江不渡:“兩點多,進來發現你在睡覺,就沒吵你。”
唐卿是真的完全沒聽見動靜,可能是最近幾天玩得太累了,導致她這一覺睡得死沉。
“吃飯吧。”江不渡關了火,“你這幾天都沒吃過家裡做的飯吧。”
他這句“家裡”,聽得唐卿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知道,他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對異性說這兩個字的。
因為家就代表責任和承諾,越是經驗豐富的海王,越知道怎麼才能逃避責任。
唐卿想起了在機場和應星道別時的對話——臨走之前,應星特別提了一句,讓她跟江不渡好好談談,把醜話說在前頭。
唐卿也是這麼想的。
既然江不渡今晚就過來了,那就趁今晚聊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