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對男人的評判是很嚴格的,她覺得唐卿這麼說,多少有些當局者迷的意思,或者說,是因為江不渡之前太差勁兒了,他現在稍微正常了一些,唐卿就覺得他“變好”了。
“應該不是。”唐卿搖搖頭,她還不至於這麼不清醒。
應星看到唐卿的表情還算理智,稍稍放心了一些,“行吧,你先說具體的表現。”
唐卿早就做好準備和應星聊這件事兒了,所以基本上不需要時間組織語言,很順暢地把最近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給她複述了一遍。
包括江不渡拒絕見家裡給他安排的相親物件、直接對他父親說有喜歡的人,以及提出要和她結婚——當然,還有他突然中邪似的每天給她做飯。
應星抱著審判的態度聽的,但聽過唐卿的發言之後,她發現自己無處審判——她耳朵沒的出問題吧,江不渡竟然主動提出和唐卿結婚?
如果只是單純聽這句話,應星肯定以為他是滿嘴跑火車,但唐卿說了,他拒絕了家裡安排的聯姻,還直接跟他父親說了自己心裡有人,這完全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
“……難道真的轉性了?”應星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來什麼科學解釋:“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
唐卿雖然很相信科學,但最近也頻頻有這個念頭:“我也覺得……”
“你問過他麼?”應星好奇。
唐卿點點頭。
應星:“他怎麼說的?”
唐卿想起來江不渡之前給的那個理由,扶了扶額頭,給應星複述了一遍。
應星聽完之後也扶上了額頭,“他還怪能扯的。”
做個夢就能浪子回頭的話,世界上哪來那麼多渣男,不過,唐卿這狀態……
“你是不是動心了?”應星犀利地發問。
唐卿沒有否認,“他很擅長這些,我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可以保持理智,但以後……不好說。”
“他最近身邊真的沒別的女人?”應星再三確認。
唐卿搖搖頭,江不渡最近別說出去應酬了,天天下班都比她早,每天她一進家門都能吃到現成的飯菜,有時候她都會懷疑江不渡是不是壓根兒沒去上班。
每個晚上都跟她在一起,也沒有時間去找別人。
“那是挺奇怪的。”應星摸著下巴,“只能用鬼上身解釋了。”
“還有一件事兒,他是瞞著我做的。”唐卿停頓了幾秒。
真正讓她動搖的,是江不渡瞞著他跟行裡的領導安排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她無意間聽到,它可能就會成為永久的秘密。
眾人皆知的付出或許帶有表演色彩,如果他只是為了獲取她的信任,沒必要在背後來這麼一出。
而唐卿本身就是性格內斂的人,比起那些高調的宣誓,她更吃這一套。
唐卿用幾分鐘的時間跟應星說清楚了這件事兒,應星的表情比聽了江不渡提結婚還要精彩。
雖然性格不同,但兩人成為朋友的基礎是,她們很多觀念都是一致的。
應星和唐卿一樣,很吃這一套。
如果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是江不渡這個浪子,應星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大誇特誇了。
偏偏這個人是江不渡,這麼深情內斂的事兒由他做出來,真是……割裂。
看著應星的矛盾的表情,唐卿嘆了一口氣,“所以我現在也挺迷茫的,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應星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要不我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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