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沒感情,但在這方面倒是很契合,沈徵畢竟是個身體健全的男人,所謂的守身如玉,大概只能在童話故事裡發生了。
當然,剛結婚的時候沈徵試圖這樣做過,只不過她一主動,他還是破功了。
破了戒,後面再有多少次都無所謂了,人總是如此。
中途,陸黛叫了幾次停,沈徵不肯。
擺明了是在跟她作對,又或者是為了剛才的事情“懲罰”她。
男人這莫名其妙的佔有慾,先讓她找其他男人的是他,她真找了,他又不痛快,在這裡發癲。
真有意思。
陸黛也不怎麼開心,她舔了舔嘴唇,抬起手來繞過去,摸上了沈徵的臉。
她轉過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做這麼狠,不會是把我當成她了吧?”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
他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了,連表情都是凝固的。
陸黛從他身下離開,坐起來,將睡裙拽下去。
看著面如死灰的沈徵,她心裡痛快了不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的,自己不舒服的時候也見不得別人好過。
她知道沈徵的逆鱗在哪裡,更知道說什麼才能狠狠戳他肺管子。
在這種時候提起岑似雪,沈徵肯定會萎。
他會唾棄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心裡想著一個,卻在睡另一個,他不痛快就對了。
惹她的人就該不痛快。
陸黛盯著僵在原地的沈徵看了一會兒,戲謔地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臉,剛碰到,沈徵便躲開了。
陸黛失笑:“這個時候躲是不是太晚了?”
沈徵知道,陸黛是故意這麼做的——她雖然不會跟他大吵大鬧,但多的是本事給他添堵。
一切都是從昨晚的事情開始的。
總歸是他理虧。
沈徵吸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穿好鞋。
“早點兒休息,我睡客房。”他背對著她,留下這句話之後,便離開了主臥。
陸黛從床上起來,又去洗了個澡,衝乾淨之後便躺下來睡了。
剛才的話不僅給沈徵添堵了,也給自己添堵了,不過她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這點事兒影響不了她的睡眠質量。
陸黛一覺睡到了早晨七點,被鬧鈴吵醒的。
她洗漱好下樓,阿姨弄好了早餐,但沒見到沈徵的人影。
阿姨說她來的時候沈徵就出去了,說有事兒要忙。
陸黛想笑。
他哪裡是有事兒要忙,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了吧。
陸黛吃早餐的時候,接到了陸墨的電話。
“哥。”
“你今天來公司麼?”陸墨問。
陸黛:“去,吃完飯就去,你有事兒找我?”
陸墨:“投資部招的人今天到,帶你見一面。”
陸黛挑眉:“你這麼快就招到人了?哪個獵頭介紹的?”
陸墨:“到公司了再詳說吧,你先吃飯。”
陸黛:“好,那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