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陌生人，熟人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玩意兒本身就有風險。
一個賭字嘛。
虧了也只能認栽！
“張老闆，所謂的人工染色，也可能不是故意而為之......比如主人因為某種原因，放在染料邊緣，恰巧沾染而上，或者長期接觸浸染而成呢？”
見張菲舉棋不定，陸凡喝著茶，笑眯眯的說道。
他其實不只是說給張老闆聽，也是說給那個妹子聽，畢竟一口一個假貨，這不是拆自己臺嘛。
“至於裂紋，會不會是主人好奇心重，自己敲了一下，又或者沒拿穩掉在地上而導致的呢？”
“而黑點和光帶要鑑定的話，就很簡單了，用拉曼光譜檢測黑點成分一目瞭然——天然為鉻鐵礦包裹體，人工注墨含碳元素富集。而光帶效果用偏光顯微鏡，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工光帶的折射率異常。”
“最後一點關於料子的質量，我知道張老闆其實想說像樹脂複合材料。”
“這一點更簡單，用熱針扎一下測試就知道了，天然玉肉不會有反應，但如果是樹脂仿品遇熱就會釋放刺鼻氣味，這一點張老闆應該很清楚吧？”
說完悠哉悠哉喝了一口茶，深深看了妹子一眼。
不錯不錯。
是真他媽漂亮！
可惜名花有主，而且做為真傳弟子，功夫也一般般啊！
這些資訊，自然是系統提取出來的。
姜若琳喜歡畫油畫，這塊貓眼原石曾經因為某些原因，沾上了她的顏料，後來她刻意修飾了一下，所以才會看起來一眼假。
而那個看起來像人工製造的裂紋，是她小時候不懂事，想敲掉外面的皮殼，取出裡面的貓眼石，要不是她爺爺及時阻止，這塊料子就廢了。
這些資訊，系統都能提取出來。
強大的一批！
聽他說完，張老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其實藉助工具檢測他自然也知道，只是這玩意兒假的太明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覺得根本沒有檢測的必要。
“嘻嘻，你是賣家，當然可以隨便解釋啦，反正我覺得就是假貨，對不對，浩然哥哥？”
而對於陸凡的解釋，妹子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看向她的浩然哥哥。
但顧浩然仍是笑而不語。
陸凡自然不會和她爭論，而是看向張菲：“張老闆，給個痛快話吧，要還是不要？”
既然姓顧的感興趣，賣給他也是一樣。
“陸老弟，還是切開吧，咱們實打實的交易，怎麼樣？”
張菲還是頗為警惕，怕他們下套。
陸凡無所謂，本來也不是拿料子過來賭石，那樣價格賣不起來，切開了才能賣高價嘛：“可以啊，不過損耗算你的，我只以現在的克數計價，先過個稱吧。”
張菲點點頭：“可以！”
“等等！”
一直笑而不語的顧浩然突然阻止道：“這塊料子你們切不好！張老闆，給個面子，讓給我吧，以後常來照顧你家生意。”
顧浩然是星沙本土珠寶公司《金鋯珠寶》的少當家。
張菲和他家的業務往來比較密切。
他本來就有點拿不準，一怕說錯了丟臉，二也怕他們聯合起來下套。
現在既然你主動讓我給個面子，那自然是借花送佛，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