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消瘦的兩腮抖動,質疑道:“臣亦聽過血骨之事,可一族聖物豈是常人能輕易破解?何況此事空口白牙,無憑無據,怕不是蕭大人被殿下威脅,所以才編造出此等功績!”
“是啊是啊!”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他們都知道季禎對蕭道餘的心思,焉知不是蕭道餘為了擺脫季禎所以替她做了假!
這就是反派的名聲啊!
季禎掩面而笑,她剛要直接動手,親自治他們一個造謠生事的罪,就見蕭道餘突然上前一步,“陛下,嚴大人!臣有話要說。”
得到季煬的許可後,蕭道餘直接站在嚴大人面前,素日裡盛滿朗月清暉的雙眸裡醞釀出如雷暴般的憤怒!
“嚴大人,你剛才言論,不僅貶低了我與殿下,也同樣貶低了遠在焉州的將士百姓!”
“長公主所為,焉州所有人有目共睹,大人可差人前去,一問便知。”
“關於血骨,大人說口說無憑,既如此,請大人前去西狄借血骨一用,讓殿下當著眾人的面再演示一遍!如此,便可證明蕭某所言非虛!”
嚴大人面色難看,“西狄人怎麼肯借?”
“大人又沒去借,怎麼就說西狄人不肯借?”蕭道餘冷哼,“大人不是在口說無憑嗎?”
“你!”嚴大人氣得周身發抖,“你這是詭辯!”
蕭道餘面上譏諷之意更濃,“只不過是效仿大人。”
他字字誅心,句句入骨,令嚴御恨不得砸地而逃!
殿上瞬間一片寂靜!
……
季禎望著蕭道餘有些驚詫,她真沒想到蕭道餘會幫她說話,畢竟站在她這邊,就相當於站在了滿朝文武的對立面。
這隻滿腹算計的狐狸,竟然肯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有詐有詐!
季禎心裡警惕,直接站起身,“本宮做這麼多,倒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建摘星樓而已。”
以嚴御為首的幾位老臣瞬間鬆了口氣,他們之所以想否認季禎的功績,就是怕她獅子大開口,畢竟皇帝生母早喪,長於冷宮,只有季禎這麼一個親人,所以陛下一向對其寵愛有加。而且聽聞季禎手裡還有陛下當年親籤的特赦詔書,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若季禎本性純善也就罷了,偏偏她生性囂張,若季禎索要實權類的賞賜,他們這些老臣定然要死諫!屆時君臣離心,天下動盪啊!
如今只是想建摘星樓,倒是好說。
季禎瞥見這群人各懷鬼胎的表情,無趣地扯了一下嘴角,“嚴大人,本宮做這些事,足夠建個摘星樓吧?”
嚴御低著頭,大方認錯,“殿下功績,可建六層樓。臣之前狹隘,望殿下恕罪。”
真是個老古板,這個時候還惦記層數呢?
季禎眼睛一轉,有了主意,“嚴大人既然想贖罪,那本宮的樓,就交給嚴大人負責了。”
她嘻嘻笑著,“本宮想見識見識,一絲不苟的嚴大人建出來的摘星樓是什麼樣。”
她吹毛求疵的意思表現得極其明顯,嚴御絲毫不懼,“臣,謝殿下恩典!”
季禎雙眉一揚,這老頭!
她轉過身,徑直走向禮部侍郎,“該你了!本宮身穿淺衣,是為祭奠涼、焉兩州中犧牲的兵卒百姓,至於起得晚,與男人嬉樂……”
季禎冷笑一聲,“你親眼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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