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葉奚,眼中明明白白透露出四個字——別再胡鬧。
葉奚卻不理他,問何飛飛,“你怎麼不說話?”
“當然是都很有魅力。”何飛飛一慣嘴甜,“兩位都是飛飛的貴客,無論哪位飛飛都喜歡的不得了。”
“是嗎?”葉奚冷笑,“可我怎麼覺得,陸先生看上去比我更有男子氣概?”
她近乎挑釁的掃了陸惜遲一眼,“個子比我高,五官比我英氣,看著就比我強勢有力,你來說說……”
她搬著何飛飛的下巴,“他的床上功夫是不是也很好?”
“咳咳……”何飛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瞪圓了眼睛。
“葉先生別開玩笑。”陸惜遲剋制的提醒。
葉奚不依不饒,問何飛飛,“說啊?怎麼,我的問題你不願意回答?”
“呃……”何飛飛自認也見過大世面,客人爭風吃醋的事也有,但就是沒經過這種修羅場。
她只好裝作害羞把頭埋在葉奚肩上,“我不知道啦……”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回答?”葉奚冷冷問。
“我真的不知道。”何飛飛說,“陸先生沒點過我過夜,我不清楚的葉先生。”
“那他點過誰啊?”葉奚道,“我們飛飛這麼漂亮,難道他還看不上?”
“葉先生。”沙發對面,陸惜遲聽不下去了。
何飛飛頓時求助的朝他看去,一臉楚楚動人。
天可憐見,她也不想回答這些。
“陸先生不喜歡別人打聽?那不如自己說說?”葉奚鬆開圈著何飛飛的手,朝陸惜遲看過去。
何飛飛如蒙大赦,趕緊起身。
陸惜遲扯了扯領帶,眯起眸子,“你想聽?我們出去說。”
“那怎麼行?”葉奚拉住何飛飛的手腕,又拉著人坐了回來,“我還是願意聽飛飛說。”
“……”何飛飛。
她左右為難時,陸惜遲沉聲開口,“你直說就好。”
不敢多言客人隱私的何飛飛得令,忙道,“陸先生不太喜歡帶人過夜,來這邊都只是喝喝酒,聊聊天。”
葉奚沒再問什麼,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何飛飛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今天兩位客人,怎麼都這麼古怪?
似乎不是單純的為她爭風吃醋。
“飛飛。”陸惜遲突然開口。
何飛飛忙看過去,嬌聲道,“陸先生。”
“付儼最近是不是聯絡過你?”陸惜遲開門見山。
“……”何飛飛一怔。
葉奚也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詫異的看向他。
陸惜遲面色清冷,並不回應她的注視,只看著何飛飛,“有沒有?”
“有的。”何飛飛訕笑。
“付儼出事,你知道嗎?”陸惜遲又問。
何飛飛嘴角一抽,“知道。”
付儼出事那天,警方大張旗鼓找過她,問一些事情,會所工作人員很多都知道,她不敢隱瞞。
“因為付儼那晚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陸惜遲洞察一切的目光看著她,“你們說了什麼?”
“……”何飛飛。
“你知道,我有很多辦法查,但你告訴我是最省時的。”陸惜遲話中隱隱暗含警告。
何飛飛腦子一亂,就說了出來,“他想讓我去陪他,可那晚我來姨媽了,沒辦法,他還罵了我,說我和鄭徐風一樣找抽……”
葉奚一驚,聲音都忘了偽裝,“鄭徐風?”
好在,何飛飛腦中亂作一團,沒注意到。
她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要知道,在警局的時候,她都能從善如流。
她那天晚上一直沒離開過公寓,自然不用怕什麼,車軲轆話來回說,寧是沒給警方一點有用的資訊。
但如今只被陸惜遲一句話,就全詐出來了。
她從骨子裡敬畏著金檳的這些客人。
可鄭徐風也是金檳的客人,她這麼不小心透露了,若被鄭家知道怎麼得了?
“陸先生,我沒對警方說這些事,你千萬不要對外透露是我說的好不好?”何飛飛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看上去只要陸惜遲說一句不好,她就能給陸惜遲跪下。
陸惜遲輕輕一抬手,並無動容,淡聲道,“你仔細說說那個電話的內容,如果沒有隱瞞,我會考慮幫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