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
影片中付晴和那個男人已經赤裸相對,在床上翻雲覆雨。
而男人的臉也無數次從鏡頭前閃過,可以確定不是陸惜遲,有年輕一些的已經認出這是當紅小生裴漢。
“……”所有賓客。
臺上三人聽到聲音後,都猛得轉過頭,看向大螢幕。
而後,神色各異。
付晴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當場跳起來,歇斯底里的叫道,“是誰!是誰要害我!我明明給了你錢,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付成華臉色鐵青,但反應很快,當即下臺去找工作人員,不管怎麼說得先把影片關了。
陸惜遲臉色古怪,神情有些微妙,目光在臺下的賓客中掃視。
直到他看到程小小,猶豫了一下,下臺朝程小小走去。
付晴整個人都陷入崩潰當中,根本無心關注他的動向,只是抱著雙臂,不停的叫喊,“為什麼,到底是誰做的!”
就在陸惜遲走到程小小身邊時,臺上的幾個大螢幕相繼都被關掉,宴會廳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程小小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陸惜遲冷著臉走到她面前。
男人眉心微蹙,問,“葉奚呢?”
“阿奚她……說去洗手間了……”程小小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對頭,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臺上,付成華讓人把付晴拉下去,獨自給大家道歉,“出了一點小問題,晴晴的狀態不是很好,今天的訂婚宴就到這裡,大家用餐吧,感謝大家來捧場。”
一場本應該盛大的訂婚宴,結束的比任何人預料中都要來得匆匆。
陸惜遲拿出手機,撥通了葉奚的號碼。
……
與此同時,葉奚剛從後臺離開,從酒店後門出去,到路上攔了輛計程車。
上車後,她接到了陸惜遲的電話,想也沒想就直接按了拒接。
然後,葉奚點開微信,給置頂的某人發了條語音訊息。
“可以把影片全網投放了,記得分成小片段,容易避開審查。”
做完這一切後,葉奚再次拒接了陸惜遲打來的電話,關掉手機。
“師傅,到鵬安公寓。”
鵬安公寓,是孫柳名下的公寓,他不常來這邊住,大部分時間還住在孫家主宅。
葉奚早在從陸家離家出走那天,就要過孫柳家的密碼,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便用上了。
輸入密碼,進入公寓,葉奚將揹包扔在沙發上,進浴室衝了個澡。
換了身居家服出來,葉奚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進客廳,打算到冰箱裡拿瓶水喝。
走到一半時,她猛得轉過頭,看向沙發上。
陸惜遲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悄無聲息的坐在那裡。
“……”葉奚。
她拍拍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繞過沙發,走到男人面前,“幹嘛不出聲,想嚇死我嗎?”
“婚宴上的影片是不是你放的?”男人抬頭,冷冷的看著她。
“是又怎麼樣?”葉奚並不在乎承認,非常敢作敢當,“怎麼,怪我當眾公佈你未婚妻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她沒做,我也沒辦法憑空捏造出那些影片,你似乎應該去問問付晴,為什麼要……”
“跟我走。”葉奚話沒說完,陸惜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門的方向走。
葉奚拼命扭動手腕,“幹什麼?惱羞成怒了?因為我揭穿你未婚妻?你不會也想殺人滅口吧陸惜遲!”
“疼疼疼……陸惜遲你放手!”
陸惜遲罕見的沒有過多疼惜,無視了葉奚的叫囂,葉奚一直被拉到樓下,拽上了陸惜遲停在單元門外的車。
男人冷著臉把擋風玻璃前面的一個檔案袋扔給了她,然後啟動車子。
“什麼東西……”葉奚納悶的接過來,好奇的拆開來看。
這種時候陸惜遲給她看的,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
袋子拆開,裡面厚厚一沓,全是一個人的資料。
陸亭書,南陽分局大隊長,十二年前因一起搶劫案徇職,時年三十歲。
資料中記錄了陸亭書從進入警隊,經手過所有案件的履歷,葉奚越看越吃驚,這位陸隊長還真是破案神速,很有前途。
然而,這一切在付樓姦殺一案中碰了壁,證據一直不足,沒法起訴定案,拖了足足兩個月。
然後,陸亭書就在執行公務期間,被窮兇極惡的歹徒槍殺,搶救無效身亡。
“陸亭書是我大哥。”陸惜遲等葉奚看完後,開口說道。
葉奚一怔,陸家還有個長子?這她從未聽人提過。
陸家人似乎也對此諱莫如深。
“他因為調查付樓的案子徇職,我為此調查了很多年,前段時間才有頭續。”陸惜遲關注著前方車流,看似平靜的說道,但葉奚卻注意到他暗暗咬緊的後槽牙。
“這個案子下面的水遠比我想象中深,付家只是其中一員,哥哥當初因為查到一些蛛絲馬跡,被滅了口。我想掌握更多的證據,就必須要和付晴聯姻。”
陸惜遲說到這裡,轉頭看了葉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