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正經了臉色,“來悅動吧。”
我的心臟像是漏了一拍,入職悅動,幾乎就代表著我不會跟傅景澄完全切斷聯絡。
我能做到在以後可以看見傅景澄的情況下,逐漸減少對他的愛意嗎?
我對自己持懷疑態度。
雨竹伸手替我理了理頭髮,“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別擔心。”
“霜霜你要記得,無論怎麼樣,悅動的老闆始終是我,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給你不痛快,金主爸爸也不行。”
雖然雨竹擔心錯了,但我還是被這話感動得淚眼汪汪,大機率是因為白天在傅景澄那兒受了刺激,我的情緒格外敏感。
“你還能為了我跟南耀打起來嗎?”
雨竹想也沒想道:“那可不!衝冠一怒為紅顏嘛!”
“在悅動,沒人能給你不痛快!要是南耀想要你不痛快!”熊雨竹咬咬牙,“那它就得先給我不痛快!”
聽著雨竹將認慫的話說得像放狠話一般,我被她逗樂了。
“南霜你別不開心了,至於工作的事,你先來悅動試試,不試怎麼知道不好呢?”
有些相似的話,讓我有些恍惚。
還記得當年我還在追傅景澄的時候,也對他說過差不多的話。
“傅景澄,你和我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合不合適呢?”
我當時說得雲淡風輕,身體裡充盈的忐忑和不安卻幾乎要將我的心臟撐到爆炸。
我甚至已經不記得傅景澄到底是什麼反應,只記得自己當時的情緒。
他大機率是拒絕我了,因為我被拒絕的次數太多,所以幾乎分不清楚哪次是什麼情形。
鬼使神差的,我答應了雨竹的邀請。
理智迴歸的時候,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到底是在幹什麼?明知道入職悅動會可能再次和傅景澄扯上關係,我為什麼會選擇同意?
腦子幾乎要被這些煩人的自我厭棄情緒攪成一團漿糊。
我最後選擇寬慰自己。
是生計所迫。
我的選擇只是為了得到報酬,不至於讓自己變成一個無業遊民。
而且就像雨竹說的那樣,加入悅動也不一定就是定下來,只是先試試而已。
沒道理我一加入悅動就能跟傅景澄碰上。
他又不是圍著我打轉的。
傅景澄可是南耀總裁,會談能碰上已經很離譜了,總不可能之後還經常能碰上。
事實證明,人還是不要輕易立flag。
輕易立flag,就跟言靈一樣有效。
在我立志離開傅景澄的第三天,我連續三天都碰到了傅景澄。
第三天,是在我的迎新宴加慶功宴上。
所以傅景澄到底為什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