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妍雙把自己整的茶香四溢的,我本應該生氣的,但一看到她衣服上的胸針,我又不免牙疼地覺得,她可真是個冤大頭啊!
而一旦代入冤大頭這個設定,我再看阮妍雙那張好看的臉,就不免產生一種詭異的感覺。
她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阮妍雙對我的內心想法毫無察覺,否則只怕又要氣得跳腳。
頂燈在這時恢復正常照明,我看見傅景澄瞳孔裡映出我冷漠的臉,那抹痛色快得像是錯覺。
痛痛更健康,我只怕他還不夠痛。
“學姐怕是不知道,耿瑩瑩今天早些時候已經主動辭職了。”阮妍雙掏出絲帕擦拭傅景澄的臉。
又沒汗又沒灰,我也不知道她在擦什麼,過了一瞬我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她這是承認投毒的事是對我的誣陷!耿瑩瑩是在自導自演!
“一個已經離職的員工手腳不乾淨,學姐你怎麼能怪到集團總裁頭上呢?“
我狠狠皺起眉頭,“我記得我是在和你們說安保主管的事。”
阮妍雙輕笑起來,“好啦學姐~咱們都是聰明人,何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攤開講呢?多沒意思啊。”
“不把事情攤開講才沒意思。”我硬邦邦地回覆。
阮妍雙可能這輩子第一次見我這種敬酒不吃罰酒也不吃的人,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極了。
“夠了。”傅景澄低低開口,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度大得讓我差點叫出聲。
“你們倆才是夠了!”我煩躁地甩開他的手。
現在我才不想管傅景澄有什麼謀算、是不是為了我好,阮妍雙又有什麼謀算,如果可以我都想開輛卡車把這兩個人一起創死!
高晴的聲音突然刺破膠著的空氣:“傅總,三號會議室在等您籤併購協議。”她抱著資料夾站在走廊盡頭,銳利又精緻的眉眼掃過我時沒有一絲停頓。
我立刻忍不住開始想,高晴在這次事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真心實意幫助我的好心人?抑或是早就知曉阮妍雙計劃卻放任我帶著隨身碟離開的旁觀者?還是……
只聽命於傅景澄一個人的擁護者?
我的思維逐漸遠去,高晴好像是公司的老人、是最早在南耀工作的那幾個人。
記憶回到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早在那時候,傅景澄似乎就和我提過這個名字。
只可惜我當時只顧盯著傅景澄的臉速寫,根本沒心思去聽他開開合合的嘴唇裡說了些什麼。
現在只能回憶起零星幾個字。
“可靠。”
這是傅景澄當時對高晴的描述。
可靠,就怕是隻對傅景澄可靠,對我反而是極度不可靠。
傅景澄邁開步子,南耀對他而言相當重要,相比之下,我和阮妍雙的爭論算不得什麼。
只是在傅景澄路過阮妍雙時,她突然踮起腳在傅景澄耳邊說了什麼,我看見他猛地鬆開她的手,轉身時帶起的風似乎帶著一絲肅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