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學姐你弄壞我的攝像頭,難道不需要給我個解釋嗎?!”
阮妍雙憤憤地看著我,語氣中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我攤攤手,反問她,“你隨便在公司大門口裝攝像頭,難道不需要給我個解釋?”
“誰允許你裝的,你有問過熊總的意見嗎?還和之前一樣恣意妄為,看來阮小姐你一點也沒從之前的失誤裡學到教訓。”
阮妍雙沒有踩進我的語言陷阱,她不再糾結於攝像頭,話鋒一轉說起那一車酒水的事,“攝像頭我可以不計較,但外面那一車酒是我送給公司的禮物,南霜學姐不好好珍惜,反而還把酒弄得灑一地。”
她臉上滿是對我的不認同,“學姐你也太辜負我的心意了!”
但一聽這個我更來勁了,“阮小姐你和公司是什麼關係呀,怎麼會想著給公司送酒這種事?”
阮妍雙眉頭微蹙,“我是公司的員工,想著用這些酒彌補一下之前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也不行嗎?”
“哈!”我在阮妍雙面前站定,微微垂頭俯視著她精緻的面容,“原來阮小姐還知道自己是公司的員工。”
“這麼長時間都不出現,我以為你已經打定主意從悅動走人了。”
逐漸壓低的尾音昭示了我的警告意味。
阮妍雙的語氣中出現一絲慌亂,“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工作做得不好,所以才會想著拿一車酒水補償一下呀……”
我帶著虛假的笑容搖搖頭,“阮小姐你哪裡是工作做得不好,你分明是沒有做任何工作。”
深吸一口氣,我說出了以前自己最厭惡的話術。
“阮小姐要是這麼不珍惜這份工作機會、不想幹了可以直接辭職,你不願意幹有的是人幹。”
“現在大環境不好,就業困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成千上萬的大學生畢業了找不到工作,阮小姐你這種行為用難聽的話形容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這邊我建議你‘退位讓賢’!”
用資本家話術對付阮妍雙這種瘋子,簡直就是以毒攻毒、完美!
我舒暢到感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來,像泡在溫泉裡一樣令人愉悅。
阮妍雙卻是難過地直掉眼淚。
我一時愣住了,即使知道她是在演戲,我也不免被她哭泣的樣子打動。
打動,但只有一點點。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外貌協會,而我更是裡面的“晚期患者”……我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會不自覺產生一些優待。
明明阮妍雙這個人有多惡劣,我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但看見美人垂淚……我第一反應還是:
真好看啊……
我並不會因為這一點過分苛責自己。
喜好美麗的事物是人的本性,我只是比一般人的程度更深一些。
況且截止目前為止,我因為“愛美”做出過最大的蠢事,就是喜歡上傅景澄。
和他的感情糾葛讓我苦不堪言。
但這件蠢事並沒有讓我感到後悔、甚至於追悔莫及的程度。
在和傅景澄相處的五年時間裡,我被這段關係完全塑造成了另一個人,有不好的改變,比如沒有從前的積極恣意,但也有好的一面。
我行事更為沉穩,就像傅景澄教我的那樣。
阮妍雙哭著向我展示她的憤怒時,當真像極了一朵開到豔麗的花。
“南霜學姐你對我說這些,是在為耿瑩瑩的事生氣嗎?”
我別開臉冷靜了一會,企圖把腦子裡好看的阮妍雙想象成一隻邪惡的羊駝。
成功了。
我冷著臉,冷淡地看著阮妍雙,“和她沒有關係。”
阮妍雙高傲地擦掉眼尾處積蓄的淚,“學姐你這是在嘴硬。”
“一個兩個的……”她的眼眸一瞬間變得幽暗起來,“總喜歡替別人出頭……”
我微微皺眉,“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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