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牛皮紙袋和車鑰匙走進悅動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雨竹剛好在靠近大門的茶水間打水,透過玻璃看見我回來,什麼也顧不上了,一臉關切地迎上來。
“情況怎麼樣?找到證據了嗎?”
我晃了晃手裡的牛皮紙袋,拖著疲倦的身體點頭。
小白不像雨竹那樣關注我的情感需求,當下拿過隨身碟把我複製的監控影片用電腦放出來。
“這一段還是有高人相助才勉強拿到。”我捧著雨竹幫我泡的熱牛奶,簡要和同事分享了我今天跌宕起伏的經歷。
高晴、阮妍雙、傅景澄,各路人馬輪番上陣,就因為一個我勇闖南耀!這樣一琢磨……
我一點都不虧啊!
都說窮人的時間不值錢,有錢人的時間才值錢!我今天用自己的時間浪費了好幾位有錢人的時間,我可太棒了!
邪惡想法生出的瞬間我就唾棄地掐滅了。
人人平等!一寸光陰一寸金適用於我們每一個人!
小白睜著那雙彷彿永遠也睡不醒的眼睛,“阮大小姐還真是閒出屁來了,到處跑就為了刁難你。”
雨竹不認同,“她何止閒,她還壞得很!”
“但凡盜竊南耀機要的汙水被她成功潑到南霜身上,南霜這輩子就只能在裡面唱鐵窗淚了!”
“那位高經理不愧姓高,果然是高人,每次出手都在危急關頭,而且真正解決了南霜你的困境。”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就在回來的路上我還懷疑過這位好心出手的高經理是別有所圖。
“所以阮大小姐現在被分到誰手下工作了?”小白淡著一張臉,但渾身的怨氣幾乎可以凝成實質。
被小白這麼一提醒我才發覺,今天南耀悅動都因為阮妍雙要整我鬧得雞犬不寧,而她最後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什麼懲罰都不會得到。
可惡啊……
雨竹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雙眼眯起,臉上浮現一個危險的笑容。
“上班時間阮妍雙無正當理由擅離崗位,該罰!”
我頓時看向雨竹,“……你簡直是天才!”
“在公司環境中,老闆可以對員工為所欲為!”這句諷刺的話放在這裡竟然格外恰當。
就連睏乏的小白都來了精神,那雙萬年難變的死魚眼都睜大了些,“怎麼罰?”
眾人一時無言。
小白捧著熱茶,氤氳的水汽撲在他稍顯蒼白的臉上,“可惜……”
“可惜什麼?”
小白猛地盯住我的眼睛,“可惜我們現在不是萬惡的封建社會,沒辦法像擺弄一個娃娃一樣擺弄她,我們的熊總也是……”
“沒有半點資本家的囂張作派。”
我一拳錘在小白的頭頂,“別中二了少年,想看你的病嬌動漫等下班了自己回家看。”
雨竹更是痛心疾首,“我不是資本家我還做錯了?!”
大強冷靜地補充,“或許熊總你可以人格分裂,對我們照舊,但對阮大小姐…請拿出資本家的做派!”
我咂摸了一會,竟然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
“雨竹你帶頭,我們緊隨其後,就是……搞團體孤立別人是不是有點不好?”
我還在猶疑,小白無言地看了我一眼。
大強再次補充,“阮大小姐可不是別人,再說了,我們孤立她正是因為她一開始就孤立了我們。”
“但凡她不作妖,你今天用得著受這罪嗎?”
“整個公司都因為她兵荒馬亂,她可沒考慮過影響好不好。”
大強的聲音冷靜且堅定,我立刻開始反思。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很多時候達到目的不必拘泥於手段,一味追求程序正義也會錯失很多東西。
但最後,究竟如何處罰阮妍雙,大家也沒商量出個最終結果,到點下班各回各家。
在下班面前,就是天大的事也要容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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