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業看那段錄影的感覺,就彷彿看見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幼獸,在一個龐然大物面前張牙舞爪。
見慣了阿諛奉承、見慣了機關算盡、見慣了人心叵測……傅成業想,他應該是太久沒有看到如此天真而純粹的挑釁。
或者換句話來說……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真正鮮活的人。
但就像他之前說的,“還是不可以。”
商業聯姻不需要鮮活的人、有趣的性格,只需要……
傅成業抬眸看向面前面容秀美的阮妍雙,她為了討好他,此刻臉上正掛著乖順的笑容。
一個乖乖聽話、並且永遠不會背叛這段合作關係的,傀儡。
“你和那姑娘接觸的時間也不短,難道你不覺得她有趣?”傅成業忽然開口。
阮妍雙惱恨道:“一點也不,我只覺得她很討厭,簡直讓我犯惡心!”
“我一看到她那張臉,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我就忍不住發狂,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她一樣讓我想要毀滅、完完全全地摧毀!”
傅成業翻開合同,開始處理工作,“這就是我說她有趣的地方。”
“妍雙你知道你父親怎麼評價你嗎?”他眼也不抬道:“一塊浸滿毒汁的硬石頭。”
“又壞又冷漠。”
“難道你就沒發現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樣牽動你的情緒嗎?”
“我猜她應該是第一個讓你這麼抓狂的人。”
“你已經被她吸引了,只是你還沒有意識到。”
直到阮妍雙離開,傅成業處理工作時,還會時不時想起這些話。
他頭一回發現,他那些讓對手聞風喪膽的手段,在那姑娘面前,竟像試圖用手術刀劈開瀑布——鋒利是鋒利,可終究劈不開那股子倔強的水流。
我和雨竹坐在悅動的會議室裡,面前堆滿了各種資料和膝上型電腦。
螢幕上滾動著搜尋結果,但有用的資訊卻寥寥無幾。
自打我從傅氏集團回來、和雨竹簡要交流了這一趟的收穫後,我們就無法控制地開始對阮妍雙的身份產生各種猜測。
直到現在,我們已經連續找了好幾個小時,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阮妍雙的豪門背景。
“你說,阮妍雙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揉了揉太陽穴,眼神裡滿是疲憊。
雨竹嘆了口氣,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卻只是換來更多的空白頁面:“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和傅家聯姻,背景肯定不簡單。”
我皺了皺眉:“那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一直在找姓阮的豪門,說不定她根本不是阮家的人。”
雨竹:“什麼意思?”
“就好比阮妍雙是跟著她媽媽姓的,但傅成業看重的是她父親的背景,又或者反過來。”
雨竹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絕望:“很有道理,但這種猜測不就意味著我做的都是無用功嗎?我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這些線索。”
我笑了笑,語氣輕鬆地安慰:“我只是這樣一說,並不一定真是這樣,我只是覺得我們可能漏掉了一些關鍵資訊。”“總之,傅成業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阮妍雙家世不一般,他可不是隨便就會讓自己的兒子和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聯姻的。”
我著重加強了“普通人家”四個字的聲音,語氣還是諷刺。
可實際上我連“普通人家”四個字的標準都夠不上,我根本沒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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