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你,盯著你的照片看,甚至只透過你帽子下露出的一雙眼睛就能認出你,是因為你身上蘊含的商業價值,懂嗎?”
她伸出食指,對著黎南霜點了點,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算計,“那位傅總,傅景澄,在你失蹤後可是開出了一個億的天價懸賞!一個億啊!”
她咂咂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就算是隻提供一點點有用的線索,也能拿到百萬甚至千萬的賞金,像我這種掙扎在貧困線上的窮苦人,能不眼饞嗎?”
鯊魚牙妹子攤攤手,語氣帶上點懊惱:“可惜啊,你消失得太徹底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整整兩個月,別說我們這些靠訊息吃飯的,連傅景澄那種手眼通天的人物,都沒挖出半點有用的東西。”
她湊近了些,好奇地打量著黎南霜帽簷下的眼睛,“所以,你到底躲哪兒去了?連我都找不到半點訊息的地方,這世上可不多。”
黎南霜聽得有些恍惚。
一個億的懸賞……傅景澄……
那兩個月的時間、那些她要用一生銘記的山中日子,伴隨著兩位婆婆佝僂的身影、苦澀的草藥味和木窗外連綿不盡的綠色,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沒什麼溫度的弧度:“你也說了,連你都不知道的地方,那隻能是與世隔絕的地方。”
她沒有說出神隱寺背靠的大山,只是籠統地概括。
其實那裡離H市並不遙遠,山就在城市的邊緣。
只是大山太大,彷彿能吞噬一切秘密,人心更是深沉不見底,彷彿為她構築了無形的牢籠。
別人進不去,她也曾以為自己永遠走不出來。
直到她認清了現實、也認清了仇敵,在心底重新燃起鬥志,產生敢於面對一切的勇氣,才終於從那裡掙脫。
現在的她,已經擁有了這份勇氣。
妹子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追問道:“那到底是因為什麼消失的呢?主動玩失蹤?還是……被人綁了?”
她摸著下巴,眼神探究,“我覺得是主動吧……你看著就不像那種能輕易被人擺佈的型別,更別說被擺佈兩個月了。”
黎南霜沒有回應,她自顧自道:“被動消失?但我想象不出來你能因為什麼被動消失那麼久還一點風聲都沒有。”
黎南霜看著她八卦兮兮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疲憊,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聲音淡淡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疏離:“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懷念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那副高冷話少的樣子了。”
“高冷?”妹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瞪大眼睛,“我?高冷?哈哈哈哈!我從來就沒高冷過啊!我一直都是這麼話多的人!”
她笑彎了腰,隨即又站直身體,眼神坦蕩地看著黎南霜,“只不過嘛,面對喜歡的人,我更喜歡說好話,能說多少就說多少,怎麼?嫌我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