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偏執了……這是病態!
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態!
她嚴重懷疑是長期酗酒毀掉了他的腦子。
然而當她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許允承旁邊的保鏢時,她心底這點猜測瞬間動搖了。
這些保鏢太鎮定了。
他們對許允承的自殘乃至這些瘋狂偏執的言論,都表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和習以為常。
這絕不是第一次了。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眼前看到的這個許允承,這個陰鷙、偏執、瘋狂、充滿病態佔有慾的許允承……或許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而那個在舞臺上光芒萬丈、笑容純淨如天使的完美偶像,不過是一張精心繪製的假面、是他偽裝出來的樣子。
因為這些日夜跟隨貼身保護的保鏢,才是最瞭解許允承真實面孔的人,至少要比她這個只能在網路上和暗地裡收集資訊的黑狗仔要了解的多。
他們的反應就是最好的參考。
這個認知讓李嬌嬌感到一陣窒息。
她感覺自己無意中踏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的泥潭。
許允承似乎發洩完了對傅景澄的怒火,喘息著平復了一下,再次看向李嬌嬌時,他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冰冷,重新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審視看著李嬌嬌。
“所以李小姐,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幫我‘看著’。”他的聲音因為剛剛的激動而摻了一絲沙啞,這並沒有損壞他的聲線,反而讓他的聲音聽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他用那隻完好的手,向李嬌嬌發出邀請。
“看著她身邊的人,尤其是傅景澄,還有任何試圖靠近她的新面孔。”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需要你做任何背叛她的事情,只需要告訴我,是誰在接近她,這樣就夠了。”
說完他身體向後靠去,陷進奢華的沙發裡,長久的頹喪,讓他的身體虛弱無比。
他將那隻依舊滴血的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鮮血在深紅色的絨面上暈開一小片暗漬。
李嬌嬌看的眉頭一跳,裝潢這麼奢華的地方不知道換掉這樣一塊布要花多少錢?
許允承微微抬起下巴,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上位者姿態:
“現在開價吧,你需要多少報酬,而我只要訊息。”